战场上遗尸累累,血流成河,南方军大营的防线就像是破风的漏斗般,被清河军攻击部队撕开了十多处缺口。
一支支骁勇善战的清河军扑向了这些被撕开的缺口,缺口不断在扩大。
看到那宛如潮水般远远涌到缺口处的清河军,南方军的将领们也知道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将贼军压下去!”
“杀啊!”
南方军的将领们亲自率领着预备队扑了上去,在缺口处和清河军展开了殊死搏杀。
清河军的弟兄们在各级军官的率领下,也不断的朝着这些缺口冲击。
好几处缺口已经是尸积如山,双方不得不站在尸堆上砍杀,滚抱在一起殴打对方,站都站不稳了。
见习旗营长董浩浑身血迹斑斑,一直顶在第一线的他伤痕累累,大腿处的一处刀伤深可见骨。
他满脸的血污,拖着一只瘸腿依然大呼酣战,周围铿锵碰撞和濒临死亡的绝望嚎叫声他已经听不清楚了,他只能感觉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董浩手里的战刀已经被砍出了好几处缺口,可是他面对身前砍不完的敌人,他没有时间去换一把新的战刀。
在这样浴血厮杀的战场上,饶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都是全力以赴,因为任何的疏忽大意,都有可能让自己将小命丢在这里。
所有人都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每一刀都凌厉而凶狠,可是即使如此,还是有许多身经百战的老兵,成为了地上看不清面部的一堆血肉。
“铿!”
一把战刀朝着董浩劈砍而来,董浩费力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用满是缺口的战刀将对方的战刀挡住了。
可是刀身传来的巨大反震之力,让董浩的战刀脱手飞了出去,同时身躯也是蹭蹭的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一屁股摔倒在了尸堆里。
那名满是凶光的南方军士兵一击不中,再次拎着刀纵步朝着董浩扑了过来。
正当董浩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旁边一名清河军的弟兄斜刺里冲了出去,一刀将这名南方军士兵劈翻。
“旗营长大人,你没事”
这名清河军的弟兄转身想要将见习旗营长董浩拉起来,可是一支长矛宛如闪电般刺来,将他的身躯刺了一个对穿。
“旗营长”
这名弟兄看着刺穿自己身躯的锐利长矛,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董浩,身躯扑通一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