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肥汤也肥,就打这上头来。上峰得了利,自然亏待不了底下人。两位少监道是,卷起包袱存放进了箱笼里,复行了个礼道:“老祖宗连日辛苦,受了伤也不得好好歇息。登州府上过了一回岸,下回再想沾着土星儿,得到威海卫。目下船上诸样都齐备,老祖宗不必操心,且好生养伤,海上潮湿,没的落了病根儿。”梁遇点了点头,秦九安和杨愚鲁方退出舱房。一时屋里只剩下月徊,她和他独处的时候显然不大自在,大约因为昨晚上那半场风花雪月,她开始意识到他不单是哥哥,也是男人了。“我……”她张嘴,本想顺势告退的,没曾想才蹦出一个字,就被他打断了。“我身上不舒坦,你先别走,留下给我松松筋骨。”他袅袅瞥她一眼,把菩提放在一旁,摘下头上乌纱递了过去。月徊没法儿,只得上前接了,回身搁在粉彩帽筒上。“其实我伺候人不得法,怕力道不够,反倒挠痒痒似的。”她卷起袖子,两手落在他肩上。梁遇暗想只要她在身边,只要触碰得到,他就百样受用了。他闲适地闭上了眼,“挠痒痒不怕,挠痒痒也舒坦……”月徊小心避开了他的伤口,一面问:“哥哥,您还疼吗?”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倒像是男人新婚,往后您就是我的人了。”像猪肉上盖了“梁记”,好有个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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