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见与军痞气儿。
他姐夫是谭唯同,他自然在军中人上人,一二般的实权将领从前他都是看不起的。
就如现在,他依旧是对着故人用老眼光打量,还觉着对方是个好骗的傻子,即便是当初因为他的原由,谭家没了老刀,那也是阴差阳错,跟陈大胜是不是傻子没关系,那只是他时运不好罢了。
他矜持的维持着颜面上下看,看到陈大胜拿布裹头便撇嘴儿,看到他簇新的布衣便心里讥讽,然而顺着他的目光下移,他便一眼看到,哎?这傻子几日不见,还真是发了呢。
就见陈大胜腰上,就璀璨耀眼的围了一个好宝贝呢。
那是一条拃宽的玉带,做工精细,配色和谐,是上等小牛皮托金底儿,溜边的是艳红的珊瑚做框,珊瑚框内围着七块帽牌大小的上等无暇白玉,那白玉中间还镶嵌着三色大小,色泽,形状都一模一样的红,黄,绿宝石。
虽乌家如今败了,可乌秀也是见过好东西的,这玩意儿少说也得三百贯起,还未必能弄到手,他现下虽是个蹭吃蹭喝的角色,口袋里也拿不出几两银子与人会账,可凭是什么东西,他一眼便能估出差不多的价格来的。
他在谭家军抢东西,尤其是抢老刀们的东西是抢习惯了的。
反正他不抢旁人也会抢,谭二又不在意,大家就一起糊弄呗。
只是一刹,乌秀便把陈大胜几人进京后的种种都过了一遍,恩,姐夫说,皇爷也是拿他们做幌子,利用他们压榨谭家军的。
那就是说,皇爷未必能给他们撑腰。
姐夫又说,陈大胜成了太监养子,这个便有些挠头了,再加上他如今是亲军的人,亲军最为团结,若是被别人知道找上门来,他也确实扛不住啊……
可自己手头这样紧张,这等下贱的契约奴如何就配有这样好的一条稀罕物,他不配的!没看到还好,看到了……那就得捞过来……不敢抢,他还不能诓过来么?
想到这儿,乌秀就假装没看到那腰带般,忽就伸手一把捞住陈大胜的脖子,亲密道:“我说兄弟,你我二人自离别,可有日子没见到了吧?”
陈大胜像是没受过这般好待遇,好半天,他才磕磕巴巴道:“有,有个几月了,陈,陈校尉……”
乌秀听到如同以往,态度丝毫未变,还有些受宠若惊的语气,便定了定心,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啊,其实都认识四五年了,你算算是不是这样,那是血海里挣扎出来的老关系了,咱一场缘分而今各奔东西,我到谭家军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