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抬头,神色不自觉变冷,嗓音寒凉,“你在反驳?”
向来府中下人只需听命行事,陆明霄不喜欢同下人解释。
紫苏感受到极具压迫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一颤。
“你先下去吧。”程洛宁朝陆明霄走去。
紫苏离开时,不忘带上门。
“你别吓人,她也只是好心问问。”程洛宁道。
陆明霄皱皱眉,没有说话,看着她亲自从里面抱出一床被褥,转身走到床榻边,将被子扔在摊在床上。
“你明日还要早朝,今夜早些休息吧。”程洛宁没有回头。
她在屏风后换了亵衣,脱去鞋袜,爬到床上躺下,不忘道:“太亮我睡不着,你快些,记得熄灯。”
语毕,没过多久,就听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愈来愈近。
陆明霄目光不经意略过陈旧的箱子,漫不经心地问道:“箱子,你还没打开吗?”
“嗯,我不想砸锁,准备找锁匠来开,”程洛宁在床榻上坐起身,“你怎么会在意这个?”
她有些疑惑。
须臾间,亮堂的房内忽然暗了许多,是陆明霄熄了一盏灯。
只余下床榻边的一盏灯,在墙上投下斑驳光影。
她眼看着陆明霄走到屏风后,昏黄的光和黑色的阴影,正好勾勒出他的身形。
虽看不见他的肉体,可这氛围,却更暧昧。
陆明霄没有情绪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好奇罢了。”
“哦,那箱子里都是些寻常物。”程洛宁没有多看他,又躺下了。
而后,床榻边的灯也熄灭了。
房中一片黑暗,她听见陆明霄躺下,盖上被褥,不发一语。
只怪床榻宽大,两人隔得有些远。
程洛宁拢着被子“悄悄”靠近,见他没反应,她就继续靠近些。
陆明霄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感官在黑夜中无限放大,似听见了女子呼吸的声音。
栀子花的清香,与淡淡的檀木香混合,萦绕在床榻间,无法忽略。
令人莫名感到燥热。
她得寸进尺,若他再不阻止,恐怕小手都要搭上来了。
忍无可忍,他才不耐道:“你莫挨过来。”
声音有几分生硬。
“哦。”她低低应了声。
一个字,却让陆明霄听出了失落的意味。
“每月同房三日,其实是母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