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额。
越看越爽。
越爽越看。
季凡灵回过神,一抬头,发觉傅应呈和张律师都站在外头的阳光处等她,收起手机,快步追上去,对张律师笑了下。
“谢谢,我还以为这钱要不回来了。”
“不会的,”张律师温和道,“工作拿钱是你的权力。”
“你挺会吓唬人的。”
“不是吓唬人,是懂法的人可以依法维权。”张律师微笑道,“你对律师很感兴趣吗?”
“因为感觉,挺厉害的。”
旁边傅应呈脚步微顿,冷冷投来一瞥。
张律师莫名有点后背发毛。
他谨慎地把话在肚子里转了两圈,开口:“我也没做什么,主要是傅总重视这件事,要不然哪能这么快解决?”
季凡灵“嗯”了声,然后不开口了。
“……”
精明的张律师后背冷汗滑落。
怎么光嗯一声?怎么不谢傅总?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我怎么看不懂?
说实话,张律师本来是不赞成来这一趟的。
季凡灵工资太低,傅应呈付给张律师这一趟的劳务费,比赵老板补的工资还多。
就算钱讨回来了,算起来也是亏。
亏本买卖,不如不做。
张律师跟着傅应呈几年了,很清楚此人绝非大发善心的慈善家,能白手起家在商海立足的,哪个不是杀伐决断冷心冷情。
这些年,眼红九州,想弄死九州的人不少,表面谄媚背后捅刀的,仗着根基深固正面打压的,暗中联手设计做套的。
最后却全都,无一例外,败在傅应呈手里。
不仅是败,而且是敲骨吸髓,连本带息,斩草除根,一网打尽。
相较之下,帮季凡灵要工资这件事,完全是高成本低收益,吃力不讨好。
谁知傅应呈却说,不是钱的问题。
张律师表情疑问,但傅应呈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
……
时间转到十点半,几人离开大排档。
傅应呈让季凡灵上车,说顺路把她送回小区门口,再去办别的事。
张律师自觉坐在前排,让他俩坐在后面,一路上没说什么话。
他也知道傅应呈在车上惯例办公,不爱交谈,所以只是坐着,一直没吭声。
不过傅应呈一路上并没有打开他的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