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了。但他练帛书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一种不知道因何而来的执念在支撑着他,想坚持下去。
显然,在崔家最早期时,他曾被人有意引导过,想见那位记忆中的爷爷,就得去练这本帛书!
现在的秦铭再回首,很多事都有迹可循。
二爷真是醉酒泄密吗?五爷恰到好处的点拨,是否用力过猛了?还有太多的细节。
“你们这样做,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是对手?有些欺负人啊。”
秦铭在暗淡的房间中自语,他认真回顾,其中还有很多讲不通的地方,不近情理。
“所有事件,整个过程,如果再多一个人,那就全都对上了,可以理解了。”他推开窗,望向漆黑的夜幕,若是如此,那他还真是有些可悲可叹。
老人看了一眼屋外,以秘法开口,仅响在秦铭的耳畔,道:“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不要走出这房间,就说我在疗伤,不让他们打扰。”
十四岁的秦铭含着泪点头,看着老人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
客栈中,太阳石彻底熄灭,秦铭坐在那里,轻声道:“没有失去记忆前,那时的我……其实已经知道很多。”
破旧的房间中,十四岁的秦铭只写了一个弃字,就此不想说话,保持着沉默。
因为恢复了记忆,所以现在的秦铭又体验到那一刻的心情,那种滋味很不好受,比后来被人敲碎头骨还要痛,比人慢慢用刀去切开心肺还要难以忍受,当时他坐在那里,难受到要窒息。
客栈中,秦铭用力甩头,终于摆脱那种情绪,再次审视过去,像是在和两年多前的自己对话,告诉当初的自己,道:“你因为一路所见所闻,回顾过往,觉得发现所谓的真相?其实那依旧只是一层幕布。”
微微泛黄的记忆之书再次翻篇,尘埃尽去,秦铭看向当年,再次见到羽衣少年李清虚,空明出尘地走来,直接对他出手。
崔浩的爷爷并未说错,李家没有遣出大批的高手继续追杀他们,但由一小撮高手带队,召集附近城池的追随者,也足以覆灭这个村庄。
客栈中,秦铭没有跳过这段记忆,再次经历了一遍手臂骨折、头骨碎裂的苦难,安静地回顾过去所有的细节,因为他要彻底揭开以所谓真相编织的幕布。
崔七叔没有能够出现,又被那位老人说中,双臂很长的男子崔宏和一位右眉中有红痣的女子赶到,带着他快速消失在夜色中,路经落月城而不入,选择远行。
“去哪里并不重要,只要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