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把这东西彻底从考场上拔掉难度并不算小,张东相嘴硬的不行,只能先迂回一下。
“三舅,对我而言考场之上只有三件事。”方正一呷了口茶。
“哪三件?”张东相见他突然提别的,有些转不过来弯。
“公平!公平!还是她妈的公平!”
“戳子一事咱们先不提,我有另一件事要说!”
“所有考生都是身着单衣,可是据我一天的观察,身着补丁的考生大抵在两成之间,可坐在底号单衣带着补丁的考生起码在六成以上!”
“底号里贫寒子弟的比例为何这样高?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张东相眉头一皱:“竟有此事?待老夫看过之后,如果真如你所言会如实禀报陛下!此事与戳子有任何关系吗?”
“当然有,这么明显的舞弊你们都看不到,却还敢口口声声维护考场公平!”
“据我所知,考场上张时大人的公子也在参考,他连上了两次茅厕都没有被扣戳子,坐的位置也是老号。”
“那些寒门子弟吃的差,坐的差!甚至连上茅房的权利都被剥夺!难道这能谈的上公平么?”
“我看咱们大景的臣子应该是看不起寒门只为权贵办事的吧!”
张东相愤然起身,直视方正一,怒道:“住口!不必再说了!任何不公正之事,老夫都会一一上报,但是戳子限你午时之前还给其他考官!”
说罢一甩袍袖,气咻咻的走向考场中。
方正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的背影。
道理说不通是吧!那就只能出杀手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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