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新奇的斗状碧玉杯,捏着蒲扇煽风炉煮茶的素手不由的一顿,芳心微微颤动,眼下种种,好似冥冥注定一般。
记得妙玉茶艺精湛,既来此一遭,尝尝妙玉煮的茶也好。
水溶闻言顿觉无语,他就是拉了拉小手的,又没提枪上阵的,污秽庵堂的,怎么就叫胡闹。
水溶轻轻颔首,若有所指道:“妙玉师太是世外之人,无需多礼。”
此时水溶已然确定面前的茶杯,正是原著中记载的绿玉斗,以妙玉清高的性子能拿出压箱底的茶杯,可见其并未小觑于人。
不多时,妙玉煮好茶水,便斟了一斝,递与元春,抬着清眸瞧了一眼水溶,眼眸微微闪烁,斟了一斗递与水溶。
水溶目光望着眼前递来的绿玉斗,心中滋味莫名,记得没错的话,这绿玉斗可是妙玉自个常用的杯子,以她严重洁癖的性情怎会让外人使用?
原著中妙玉对宝玉起了心思,故而才不避讳,可水溶与妙玉并无交集,算上这回不过见过两回,怎会如此,
难道说……少女杀手的魔力连圣洁师太也抵挡不住?
庵堂之内,元春瞧见水溶的身影,起身迎了过去,丰润的的脸蛋儿上流露喜色,柔声道:“王爷怎么来栊翠庵了。”
她心里大致猜到夫君来栊翠庵的目的,可就是想听夫君亲口说出来。
水溶目光望向眼前的丽人,笑了笑道:“先前去凤仪庭寻你,金钏儿说你来了这儿,故而过来看看。”
其实水溶不必如此,但他知晓元春亦是个敬佛之人,原著中惜春在与妙玉的相处下最终遁入空门,有此先例,就算元春不遁入空门,可恐思想上接受了洗礼,水溶觉着有必要防一手,免得稀里糊涂的丢了媳妇,绝不是为了观赏艳尼。
元春听见自个心里想听的话儿,眉梢间的喜意便藏不住,莹润的唇角翘了起来,压也也不下去,喜形于色的。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目光转而望向一旁容貌清丽的妙玉,身上穿一件月白素袖袄儿,外罩一件水田青缎镶边长背心,拴着秋香色的丝绦,腰下系一条淡墨画的白绫裙,手执麈尾念珠端坐于蒲团之上。
见此情形,水溶心下不觉好笑,早就知晓妙玉自视清高,如今看来所言不虚,要知道以水溶堂堂北静郡王的身份,即便是一品大员见了也早早起身相迎,反观这位妙玉师太,安然若素啊!
细想一番,妙玉此番行径已然表明其并不是真的抛弃尘世,只有心中在意,才会以清高的姿态来展现世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