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啊!
一时之间,帐内气氛冷寂起来。
见此情形,王子腾心中了然,别以为他是京营节度使,下方的人就会敬着他,需知其中不少人的底蕴比他王家强上不少,并不会太在意他这个节度使,自接任京营节度使以来,他也不过是拉拢其中两营倚为臂膀,其他各营大抵都是表明功夫罢了,故而王子腾对于他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得去便成。
可眼下不同,一来整顿京营有圣上之意,二来有北静王府作为后台,他王子腾也不惧,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他早就想收拾了。
于是王子腾也不在意众人的冷淡,沉声道:“诸位,关于京营吃空额的事情,王爷已然知晓,不过念在诸位皆是有功于朝廷,只要诸位将吃空额所得如实上缴,便既往不咎。”
众人闻言心下一凛,对于王子腾口中的王爷,他们也都知道是北静郡王,也就是说此事是北静郡王的意思,这就让他们难以抉择了。
且不说得罪北静王府,而是其中的意思他们也都明白,作为一股隐性投靠的势力,这就是在纳投名状,上缴所吃空额,既往不咎,可若是置若罔闻,事情就不好定论了,这就与当初北静王府上缴户部欠银一般无二。
既然不是追究他们渎职之过,众人心中开始计较起其中得失,帐内愈发静谧起来。
“王节度使,各家都有各自的难处,一时之间难以筹集,不知上缴银两能否减半。”
王子腾目光看向坐在左首位出声的男子,其乃是立威营都督冯清,因其年岁较为年长,且爵位为超品伯爵,故而京营诸都督之中,大抵以他为首。
此时冯清既然出言,显然就是代表众人。
沉吟一声,王子腾,笑着说道:“冯伯爷既然开口,本帅岂能不给情面,只是此事本帅也做不得主。”
冯清闻言沉默不语,王子腾此言无非就是说明他做不得主,从侧面也反应出北静王府的态度,若是不然,王子腾不会这般干脆。
一时之间,气氛复又冷寂下来。
王子腾见状心中了然,若是以往,他们已经退了一步,这得让王子腾欣喜过甚,只是眼下不成,北静王府需要的是他们坚定的态度,而不是打折扣的敷衍。
现下由他们自己考虑,于是王子腾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京营之中有不少老弱兵卒,本帅意欲校兵,但凡不合格,无论将校,一律裁汰,绝不姑息。”
面对王子腾狐假虎威式的一再逼迫,脾性略大的罗乾冷笑道:“裁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