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我们哪儿那么容易感冒。”一群少年们三三两两地围住徐天阳,“要不就冲过去吧,也就200米左右,湿了就湿了,回家冲个热水澡就行。”
徐天阳不太乐意,但现下没有别的办法,他私心想换个司机来接人,让这个先回去,反正他不差包车那点钱,但这会儿暴雨天,能见度不高,路况也差,根本约不到大巴。
“教练,梅雨季的雨不容易停,这暴雨说不定要下到明天,与其等着不如早点回去洗澡休息,我们真没事儿,谁小时候没在雨里跑过啊?”
“是啊是啊。”
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徐教练看向体育馆被雨水冲出水帘的屋檐,感觉自己仿佛是只置身于水帘洞的猴子,想去外面的世界,总得在水里淋一遭。
“那大家收拾一下东西,准备走了。早点回去吃午饭,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
十分钟后,许鹤和队友们一起站在体育馆屋檐聚成的水幕前相顾无言。
“我总算知道倾盆大雨是什么意思了。”王一民抽了抽鼻子,“上帝浇花的时候把盆儿掀了吗?”
天空落下一声惊雷。
雨伴着风,变成一道道空中的白浪。
许鹤:……
这雨不仅没停,还越下越离谱。
徐教练萌生退意,“我给你们点轻食外卖,大家就在体育馆吃午饭吧?”
场务这会儿正在体育馆门口拖地,听到这话顿时探出脑袋,“体育馆不能吃东西嗷。”
最后一条路也被堵死。
傅应飞的肚子咕了一声,许鹤朝他看了一眼,看见对方红了一个度的耳垂。
这人怎么还饿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看天上这么厚的云,等雨停应该没戏,不如直接冲吧,我快饿死了。”陈顺道。
“行。”教练拍板,“大家用包挡一挡头,我们走!”
徐天阳把记录板上的纸抽出来一卷,放进口袋里收好,然后把记录板顶在酒红色的脑袋上,一马当先冲进雨幕。
一中的队员们像第一次跟鸭妈妈下水的小鸭子,跟在教练后面‘啊啊’叫着冲向不远处的大巴。
许鹤跑第二步的时候浑身上下就全湿了。
雨水糊了满脸,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荒唐快活过,他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了这个时代,原本失去的童年随着这场大雨又浇在了他身上,把他淋成一只快乐的落汤鸡。
许鹤举着包开心地笑起来,双腿发力,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