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安好心。”
“是啊,”那位堂叔紧跟着搭腔,阴阳怪气,“你当初怎么进的秦家门儿,全忘了?如此品性的女子,用的什么手段……”
“她怎么进的秦家门儿?我来说才行。”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字字咬重。
天井中的三人循声看去,见着从院门进来的贺勘。他青色冬袍,身形板正修长,左手中提着一个藤条篓子,里面盛着满满的黑炭。
稳当的步子下到天井,疏淡的眼眸扫过两个长辈,没有温度。
“二,二郎回了来?”秦堂叔僵硬笑笑,脚下不着痕迹的往秦升后面移着。
这微小的举动,被贺勘收入眼中。方才进门之前,他也多少听见一些,这秦家长辈完全没有长辈样子,对孟元元一再紧逼,完全不顾与养父的同族情谊。
可见,养父母过世的时候,这些人是如何放肆,而孟元元又过得如何辛苦?
他半边身形挡在孟元元前面,手里篓子往地上一放,不急不慢的开口:“堂叔适才问元娘怎么进的秦家,自然是我当日明媒正娶进的门。”
一句话掷地有声,明媒正娶。
院中攸然一静。
孟元元脸庞微侧,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男人,他的肩上还沾着那些落灰。
他在帮她说话。
“那么现在该我问问两位叔伯,”贺勘扫过两人,淡淡问,“你们缘何逼元娘?我记得早在十几年前,秦家便已经分家。平时有事互相出个主意可以,但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儿,过什么日子,便不用你们操心了罢。”
没想到他会直截了当这样说,秦升脸上难看的要命:“难道让我们几个长辈说几句都不行?还有秦尤,就眼睁睁看着他去死?说句不好听的,他才是秦家的儿子。”
他是找不出话来说,拉出了那个不争气的大侄儿。
贺勘点头认同这点,并不反驳:“是了,所以我与他全是兄弟,还是我们自己说便好。”
秦升一噎,气得抖了抖胡子。内心里对贺勘始终是忌惮的,对方现在的身份是士族不说,身上还背着功名。
“伯父,堂叔,”贺勘唤了两声,一字一句,“以后莫要再来为难元娘,有什么事情便找我。”
“你……”秦升想用手指去指上贺勘,但是到底不敢,只是又不甘心那片林场,里面的老树那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