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思违又开始跑火车:“我英语不好,总是犯错,会把‘last’翻成‘lost’那种。让我翻译,‘last one’会变成‘lost one’.”
他又在装傻,英语不好的人怎么可能被叫去做翻译?莫乌莉又不是不知道他多少分。她冷冷地戳穿:“你那是粗心。”
“反正……他没有你能干,还是要你帮忙把把关。”教授摆出不想再套路的架势,直接请他们出去,“我还要开会,翻完发你们师姐邮箱就是了,她会给我。”
易思违和莫乌莉被赶出办公室。她没有多余的精力纠缠,所以放弃了,问他说:“你去哪?”
“去图书馆,我借了本辞典,要续借了。”
“哪本辞典?医学的?”莫乌莉劈手夺过来,一看,果不其然,正是几天前她没借到的。
原来是他借走了!
莫乌莉头疼了一下,为了阻止重感冒,她掏出手机,用小程序在学校医院挂了号。
易思违和她进了图书馆。阅览室不许说话,他们只好进了吸烟室。那里没人。他们了解了一下对方的翻译进度。易思违在看电脑,莫乌莉突然说:“你上次想说什么?”
“嗯?”他抬头看着她。
“就是送我到学校那天。”
“哦,就是想谢谢你。”他又低下头了,继续摆弄电脑。
“……不客气。”
他们分配了一下任务。莫乌莉把大部分工作推给易思违,她本来就不想做。
易思违也有犯难:“这很花时间吧。”
“你少出去玩不就好了。”
“说得好像我一直在玩一样。”他笑着,忽然问,“你是不是怀疑我作弊?”他之所以这么问,实际是因为知道闻京这样怀疑。
莫乌莉却想都没想就否定:“我知道你不会。”
“为什么?”
“你跟作弊的人还是有区别。”
最后,易思违接受了她布置的任务。他的电脑桌面上都是学习文件。莫乌莉瞄了一眼,风平浪静地问:“你时不时旷课,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冷不防被她关心,易思违露出做梦一样的表情。
有些时候,她是知道的。他会和朋友去兜风,或者在哪个自习室看书。更多的,她只是不能理解,公共课为什么这样无法忍受,他对学业的观点为什么能这么自由,自由到能支撑他如此我行我素。
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