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与祠庙跻身失去了联系。
青年与那个身体僵硬山神娘娘即将擦肩而过之时,他突然伸出手,胳膊挽住她的脖子,就那么将她往后拖拽而去,走了几步,约莫是嫌弃对方累赘,轻轻一推,美妇人摔在店铺内,青年走入铺子,一屁股坐地,一手撑在膝盖上,再挥挥手,“赶紧的,煮两壶铺子最贵的酒水,年头越久越好。”
妇人摇晃起身,胆战心惊,颤声道:“小神折耳山宋腴,敢问仙师名讳。”
“我运气不错,投了个好胎,跟马研山同姓。”
青年咧嘴笑道:“看在你跟我这个宝贝弟弟关系如此好的份上,就直接喊我名字好了,马苦玄。”
宋腴脸色惨白。
马苦玄问道:“怎么,还要我亲自煮酒请你喝?”
在折耳山神忙着煮酒的时候,面朝铺子大门那边的马苦玄,单手托腮,他死死盯着路旁生长茂密的丛丛野草。
他要是再不来玉宣国京城,估计就只能收尸了吧。
说来有趣,杏花巷的他,跟那个泥瓶巷姓陈的泥腿子,一个同龄人眼中的傻子,一个唯恐避之不及的扫把星,后来又是差不多时候离开的家乡,好像此生皆喜作远游,他们留在家乡的岁月反而不多。
新仇变旧恨,怨如春草,游子更行更远还生。
又像有一坛窖藏了四十来年的老酒,被某人摆放在一张桌上,对饮双方,愿不愿意喝都得喝,醉者必死醒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