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和清风城的真正幕后主使,再到此次与韩玉树的狭路相逢,极有可能还要加上剑气长城的那场十三之战,都会是某一条脉络上分岔出来的大小恩怨,同源不同流罢了,刚开始那会儿,他们肯定不是存心刻意针对我,一个骊珠洞天的泥瓶巷孤儿,还不至于让他们如此看重,但是等我当上了隐官,又活着返回浩然天下,就由不得他们不在乎了。”
崔东山神色古怪,探头探脑望向裴钱那边,好像是希望大师姐来捅马蜂窝。
陈平安疑惑道:“怎么,刘羡阳已经跟清风城、正阳山卯上了?”
崔东山摇摇头,然后怯生生道:“是老厨子把整座狐国都给搬到了莲藕福地。”
陈平安愣了半天,哭笑不得,无奈道:“狐国之主沛湘是元婴境吧?那么好骗?清风城许氏安插在狐国的后手呢,隐患解决掉了?”
“当然不好骗,只是老厨子对付女子,好像比姜老哥还厉害。”
崔东山使劲点头,“至于那个隐患,确实被我和老厨子联手摆平了,有人在沛湘神魂里边动了手脚。此人极有可能就是那……”
说到这里,崔东山脸色微白,汗流浃背,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眉心。
“一些个念头,封禁如封山,与自己为敌最难敌,既然自己不让自己说,那么不能说就干脆别说了。”
陈平安伸手拍了拍一旁的躺椅把手,示意崔东山别危难自己,笑着说道:“关于这个幕后人,我其实早就有了些猜测,多半与那韩玉树是差不多的根脚和路数,喜欢暗中操控一洲大势。宝瓶洲的剑道气运流转,就很奇怪,从风雷园李抟景,到风雪庙魏晋,可能还要加上个刘灞桥,当然还有我和刘羡阳,显然都是被人在情字上动手脚了,我早年与那清凉宗贺小凉的关系,就好像被月老翻检姻缘簿子一般,是偷偷给人系了红绳,所以这件事,不难猜。七枚祖宗养剑葫,竟然有两枚流落在小小宝瓶洲,不奇怪吗?而且正阳山苏稼昔年悬佩的那枚,其来历也云山雾罩,我到时只需循着这条线索,去正阳山祖师堂做客,稍稍翻几页老黄历功劳簿,就足够让我接近真相。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是那人等我和刘羡阳去问剑之前,就已经悄悄下山云游别洲。”
崔东山竟是一咬牙,双指弯曲,竟是想要从神魂当中剐出一粒被“自己和崔瀺”关门紧锁的心念。
陈平安双指并拢,轻轻一敲躺椅把手,以拳意打断了崔东山的那个危险动作,再一挥袖子,崔东山整个人立即后仰倒去,贴靠着椅子,陈平安笑道:“我也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