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座臭不要脸在祖师堂悬挂白也画像的剑修宗门,喝三两杯茶,小聊几句就是了。与白也分明是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好意思悬挂白也挂像,想要成为祖师堂谱牒仙师,务必让那剑修御剑绕山、一鼓作气背诵白也诗篇三百首,敢信?
至于六位个个庞然大物的王座,真身法相皆斩,悉数一分为二。
那三头不幸被剑光水面切割的大妖真身,又再次恢复原样,各自伤了几分元气,因为都以本命物阻挡,剑光依旧难以撼动大道根本。
袁首将一颗倾斜滑落的头颅,以手拎起,搬回脖颈处。
仰止一条蛟尾坠地数百丈后,再次自行升空与上半身缝合。
三头六臂的大妖牛刀双腿膝盖处被齐齐砍断,舍了不要。
至于其余三位大妖的巍峨法相,恢复更快。
切韵站在自身法相的肩头,法相金光碎落四方,切韵心念微动,金身就已重塑。
六大王座当中,切韵是最意态懒散的一位。这会儿还有闲情逸致打量起那个不速之客,符箓于玄。尤其是老头腰间的那枚本命酒葫芦,更是让切韵眼馋不已。
于玄啧啧称奇,这些王座大妖是真能打,又能扛,个个蛮横得不像话。
那可都是一个个硬扛白也一剑斩真身、劈法相。换成浩然天下的飞升境,绝不敢如此硬碰硬,体魄坚韧一事,人族修士委实无法媲美蛮荒天下的畜生们。
换成一般蛮荒天下的飞升境大妖,不管是真身还是法相,挨上这么一剑,就该乖乖养伤去了。哪里还能像袁首、仰止这样愈战愈勇。
只是老人又难免心中唏嘘,那剑气长城屹立万年,几乎每百年就有一场厮杀,又该遭受了多少攻伐?
只是那个陈清都,脾气确实犟得没道理了,传闻昔年道祖骑牛过关,陈清都都没正眼瞧,一巴掌将某位王座大妖打回古井底部,陈清都也一样视而不见。后来那道老二好不容易离开白玉京走了趟浩然天下,捉放一头飞升境,据说陈清都差点就要破例仗剑离开城头,道老二这才留下一座天地间最大的山字印倒悬山。
能让道老二憋着火不砍人的,前有陈清都,后有老秀才。真相如何,已成悬案。说不得后世翻烂了老黄历,都再找不出答案。
一样的。
就像很多符箓于玄的昔年所作所为,一样是如今浩然天下的众多未解谜题。
哪个站在山巅的大修士,在那修行登高路上,身后没有一连串的山水故事、登山痕迹留给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