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旁观,不忍心去看。
陈平安自己练拳,被十境武夫无论如何喂拳,再惨也没什么,只是独独见不得弟子被人如此喂拳。
真正的原因,则是陈平安害怕自己多看几眼,以后裴钱万一犯了错,便不忍心苛责,会少讲几分道理。
毕竟在书简湖那些年,陈平安便已经吃够了自己这条心路脉络的苦头。
与他人撇清关系,再难也不难,唯独自己与昨日自己撇清关系,千难万难,登天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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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官大人的城外一处避暑行宫。
隐官大人站在椅子上,她双手揪着两根羊角辫儿,椅子悬空,俯瞰而去,她视野所及,也是一幅城池地图,更加庞大且仔细,便是太象街在内一座座豪宅府邸的私人花园、亭台楼榭,都一览无余。
只不过如今地图上,是一条条以朱笔描绘而出的路线,鲜红路线,一端在宁府,另外一端并不定数,最多是叠嶂酒铺,以及那处街巷拐角处,说书先生的小板凳摆放位置,其次是剑气长城左右练剑处,其余一些屈指可数的痕迹,反正是二掌柜走到哪里,便有人在地图上画到哪里。
庞元济曾经问过,“陈平安又不是妖族奸细,师父为何如此在意他的路线。”
隐官大人回了一句,“没架打,没酒喝,师父很无聊啊。”
庞元济便不再多问了,因为师父这个道理,很有道理。
按照他师父的说法,隐官一脉,在剑气长城的历史上,传承到了她手上,哪怕做得不算订好,但绝对是合格了的,不但合格,还多做了太多太多的额外事,功劳真不算小了,老大剑仙还那么挑她的刺,真是欺负人,能者多劳,也不是这么个劳碌命啊。
女子剑仙洛衫,还是身穿一件圆领锦袍,不过换了颜色,样式依旧,且依然头顶簪花。
在剑气长城,隐官一脉的洛衫,与那城头上荡秋千的失心疯女子周澄,姿容都算是极其出彩的了。
洛衫到了避暑行宫的大堂,持笔再画出一条朱红颜色的路线。
竹庵剑仙皱眉道:“这次怎么带着崔东山,去了陶文住处?所求为何?”
洛衫说道:“你问我?那我是去问陈平安?还是那个崔东山?”
竹庵剑仙哦了一声,“想去就去吧,我又不拦着。”
洛衫一瞪眼。
竹庵浑然不觉。
隐官大人说道:“应该是劝陶文多挣钱别寻死吧。这个二掌柜,心肠还是太软,难怪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