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发生过好多,但真的从未见过他生气。
穷可以,一时不得志也可以,品行才是最重要的。
软软能干,又有嫁妆,最多就是前几年苦一些,等自己起来了,好日子就会来的,林家人口简单,事少地也少,真算起来,就算软软把事情都做了,也比在家里轻省,而且林寒生本人也很勤勉,就算最后只考到了秀才,有了功名在身,也算有个门路。
可是现在,叶宴之说他奇怪,说他不对劲。
哪里奇怪,哪里不对劲呢?
大半个时辰后,林先生暂停讲课,让他们自我领悟一番,自己去后面喝杯茶休息会儿,叶宴之闭眼,将先生刚才讲的在脑子里过了一番,又提笔记了几个重点才落了笔,回身,直接看向林寒生。
一共就四个位置,叶宴之和顾怀陵一起坐,林寒生坐在后面,他的舍友还没回来。
叶宴之扬眉一笑,“林大哥你的身子好些了么?”
闻言,顾怀陵也若无其事的看了过来。
林寒生有些诧异的抬眉,心里有些奇怪,先前打招呼的时候,这位还挺友善的,可午休后来校舍的时候,他目不斜视的把自己略过了,虽没有证据,但直觉他应该不喜自己的。
可现在他又笑的眉眼弯弯,一脸和熙。
林寒生:“好些了,多谢关心。”
叶宴之直接趴在林寒生的桌子上,手挤开了砚台,墨色云纹砚台挪了一下,台中墨汁微晃,寻常墨香中夹杂着丝丝甜香传入叶宴之的鼻尖,笑了笑,歪头,“林大哥刚才身子这般不舒服,还去沐浴换了身衣裳?”
先前林寒生是一身灰衣白衫,如今已经换成了靛青薄衫,叶宴之的视线停在他的衣襟处,雪白内衫柔和,虽洗了几次看着有些折痕泛旧,但仍和他外罩的粗衫不一样。
见叶宴之的视线停在自己的衣襟处,林寒生自然而然的理了理衣领,将内襟都藏进了外衫,轻笑,“一身的汗实在难受,并未沐浴,只略擦了一番换了一身衣裳。”
叶宴之点头,“林大哥身子不好,这天将热未热,还是别沐浴了。”
林寒生点头,又道了谢,叶宴之也不再多言,回身继续看书,顾怀陵也跟着回身看书,垂着眸却看不进书。
因为林寒生撒谎了。
住在一起几年,对林寒生气息味道很熟悉,他家中虽贫寒,自己却爱干净,每次沐浴后身上都有一股木槿的味道,刚才自己也跟着回身,确定闻到了木槿香。
一件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