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我不在,她乱想的机会也少些,再则方少也不在跟前,你还是多把握机会,好好挽回……”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电话被挂断了,孟涵耸耸肩笑了一声,把电话搁好,端着刚刚熬好的药下去给顾老爷子。
下楼的时候差点磕了一下,她知道现在顾锋寒肯定是火冒三丈的——她记得顾湘麒有一次说,这孩子生意场上像他,感情上却像他妈妈,黑是黑,白是白,容不得一点砂子。
当年明知被冤枉,却倨傲地不肯解释一个字的江上白,会忍受自己放在ABCD的选项里,供人选择吗?
她扶着楼梯又轻笑了起来,唇角凝结的却全是苦涩,这算什么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她跟着他五年,鞍前马后,却仍是一个旁观者——她看这两个人看得通透,不过是因为他和她的眼里,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她一度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谁也不能肯定,到底笑到最后的人会是谁,现在才知道,其实从头到尾,她都不曾进入过战局。
那仅有的一点希冀,也早已在这五年的岁月里,磨砺得了无痕迹。
她端着熬得极苦的中药,她一向厌憎这股子味道,此刻却仿佛麻木了一般。她想,这样也好,幸而她并不在他面前,看不见他现在铁青的脸,这样她近乎麻木了的心,也不必再受一次无意义的凌迟。
弯弯绕绕的电话线吊着话筒悬在空中,偶尔还在办公桌腿上敲两声,柳子衡走过去把电话挂好,看着顾锋寒铁青的脸,犹豫问道:“寒少,酒会……有什么问题吗?”
顾锋寒摇摇头,揉了揉眉心,眉宇间略有些不耐,从抽屉里摸出雪茄盒,点了火,柳子衡看着顾锋寒又有些焦躁的样子,忍不住劝道:“寒少,抽多了对身体没好处的。”
“今天晚上有方小姐的约,寒少……,”顾锋寒点点头:“我记得,”他伸手又拿起话筒,熟练地按了几个键下去:“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柳子衡跟着他好几年,很多私人的事情顾锋寒虽然没说,但是由他经手的事情也不少,多多少少也看出些端倪,看他神色有些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