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可就要扯上人命官司了!”
陈达来不及的多想,当即道:“走!从后院翻墙出去。”
人命官司倒是不怕,可是死的是裱画师,自己的身份无路如何不能暴露,否则坏了王爷的大事,全家老小都难留活口。当即领着一行跟班儿,出去关了门,然后从后院的墙头搭肩拉扯的,慌不择路的跑了。
街角对面的茶楼之上,姬暮年端着一盏浅黄色的清透好茶,悠闲的拨着,朝着对面微笑,“意公公可看清楚了那人?”
来意儿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太监,圆圆脸,面色白净,因换了寻常服色,猛一看颇像世家的富贵公子哥儿,只是阴柔了一些。他笑眯眯的喝了一口茶,“太子殿下放心,奴才全都看清楚了。”
靖惠太子目光冷厉,沉声道:“是二皇兄府里的陈达!”
不多时,有换了服色的小太监赶来回报,“那几人从后墙那边翻了出去,然后一路乘坐马车,最后……,全都进了豫王府的侧门。”
“知道了。”来意儿挥退了人,起身道:“太子殿下,奴才这就回宫复命去,一定把今儿的所见所闻,全都如实禀告圣上。”
“你去吧。”靖惠太子等他走了,方才向姬暮年问道:“为何不让我跟着来意儿一起进宫?既然已经看清楚了是豫王府的人……”
“那又如何?”姬暮年微笑反问,“就算证据确凿是豫王在捣鬼,可也不过是在画上做了点手脚,并非什么狠毒的事。到时候皇上责问,豫王一定会巧言令色分辨,最多不过是嫉妒兄弟才能,心胸狭窄罢了。”
“巧言令色!”靖惠太子怒道。
“太子殿下是储君,要有容人、容天下的雅量。”姬暮年缓缓道:“与其愤怒的去指责豫王,不如求皇上将此事压下来。毕竟豫王只是一时糊涂,并非太过,太子殿下也不愿意兄弟不睦,只要他往后不再如此行为就行了。”
靖惠太子听得瞪大了眼睛,继而慢慢回过味儿来,迟疑道:“你的意思,这还仅仅只是开始?二皇兄他……,后面可能还会有后招?”
“是,殿下心思通透。”姬暮年觉得太子也不是无可救药,而豫王会有后招,即便自己没有经历过前世,也猜得到,“豫王肯定是打着一击必中的主意,绝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手段,否则扳不倒太子殿下,折腾一回又是何苦呢?再者说了,他就不怕太子殿下不倒,事后再对他报复么?所以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会有后招。”
靖惠太子愤怒道:“难道咱们就这样坐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