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爱娇,爱俏,摆了一柜子的瓷娃娃,您别小瞧瓷娃娃,不是一般的玩具娃娃,有几款是限量版,先生托朋友在意大利定制的。”
保姆小心翼翼拉开玻璃柜门,何桑走过去,一款款抚摸着,有四五百只瓷娃娃,手感很重,很滑腻,五官雕琢得活灵活现,确实是精品。
“我告诉过你喜欢瓷娃娃吗?”
梁迟徽调亮了灯带,“你车里有。”
何桑的中控台有一个皮卡丘的瓷娃娃,她其实对卡通漫画没什么兴趣,只是蛮喜欢收集小娃娃小挂件。
他竟然如此细心观察她的喜好,何桑出乎意料。
“很贵吧?”
“不如澳白贵。”
她噗嗤笑,梁迟徽倒是一本正经,“你开心就不贵。”
“还有一批呢!”保姆附和,“先生恨不得将全世界的瓷娃娃送给您。”
第一排的娃娃安装了感应灯,她一碰,灯亮起,一收手,灯又熄灭。
其中一款的神韵很像她,唇边有对称的小梨涡。
“我吗?”
梁迟徽嗯了声,“像吗。”
“像。”何桑点头,“旗袍娃娃?”
“没印象了?”他取出,托在手心,“我初次在话剧院看你的演出。”
她恍然大悟,“我演的《色戒》王佳芝。”
玫瑰色的短旗袍,圆盘扣,波浪盘发,从有轨电车下来,走到电话亭的那一段路,哀怨多情,摇曳生姿。
梁迟徽一下记在了心底。
。。。。。。
何桑去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习惯性找手机,恰好保姆端着一杯牛奶经过门口。
“何小姐,您的手机放在书房充电了。”
“卧室不能充吗?”
“能的。。。”保姆欲言又止,“是先生的意思。”
何桑明白,梁迟徽的戒备升级了,开始严防死守她。
从红杏村“捉奸”,她撒谎隐瞒去李家村,再到中源集团年会上俞总冷嘲热讽的闹剧,她和梁纪深之间的羁绊太多,牵扯太多,他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搬回碧玺公馆,正是为了斩断她和梁纪深。
没有人在感情中知足,永远得寸进尺。
何桑主动接过那杯牛奶,直奔隔壁卧室。
梁迟徽换了藏蓝色的睡衣裤,在台灯下批文件。
“撂下吧。”
她轻轻撂在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