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擦干,春山的情绪也恢复如初,阮鹤生说:“我要去处理点事,先送你回家?”
春山不高兴地说:“不要,我和你一起。”
他捏捏春山的耳朵,“那你不要觉得无聊。”
“不会的。”和阮鹤生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觉得很有意思。
早上醒太早,春山困了,就躺在后座睡觉,身上盖着毯子。
阮鹤生从车内后视镜看春山,她蜷缩在后座上,这是明显的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从春山偷看他的第一天他就发现了,最初阮鹤生没有在意,渐渐地他发现这个小姑娘基本上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阳台上。
有时她可能发现了阮鹤生的视线,还会慌张地躲进屋子。阮鹤生瞥见她衣摆的一角,轻盈的,慌乱的。
他当然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觉得有趣。
直到那天春山带着朋友偷看他,两人自认为没有被发现,阮鹤生却从后视镜里第一次看清春山的脸。
他认出了春山,认出她是墓园的那个女孩。
二十岁之前母亲的病是阮鹤生心头的一根刺,二十岁以后是工作终日陪伴着她,外人说他如何如何,都是虚的,他的生活是已经定好方位的航线。
春山不同,她是可爱的,可怜的,充满未知,令阮鹤生着迷。
还在睡觉的春山迷蒙间听到喧闹的声音,人影叠着人影,春山什么也看不清、听不清。
睁开眼,车停了。
阮鹤生扶起尚在迷茫的春山,告诉她:“到了。”
眼前是一座大楼,这就是振恒分公司的所在地,它的产业包括酒店、地产以及运输,丽都饭店就是振恒的投资之一。
两人乘着电梯上了十楼,迎面遇到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女性,“阮总。”
阮鹤生微微点头以做回应,推开门,一间大而典雅的办公室出现在眼前。
地上铺着手工编织羊毛地毯,办公桌前有会客的沙发茶桌。
阮鹤生说:“你坐着等一会儿,等我处理好就回去。”
没过多久周成捧着一堆文件进来了,看到春山他有点惊讶,然后笑着说:“春山小姐你好。”
春山随处看看,观察着,“你好。”
周成将文件放在阮鹤生面前,说:“这是营销部做的策划。还有,您之前说的那个人已经开除了。”
阮鹤生淡声说:“好。”
门再次关上,春山跑到办公桌前趴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