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妍穗眼波一转,“中伤女史,剑指本宫,既然如此,本宫便拜女史为师,办一场盛大的拜师宴,遍请京中三品以上的命妇,哪个不给本宫面子,呵。”
宋女史只见薛贵妃笑得不怀好意,“祈祷她家子孙个个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儿郎吧。”
宋女史脚步轻飘飘的出了宫。
紫宸殿。
“陛下,宋女史与臣妾亦师亦友,她受人诋毁,臣妾心里难过。”薛妍穗边说边拈起一颗紫莹莹的葡萄,灵活的剥掉外皮去了核,放在皇帝面前的水晶碗里。
“臣妾想正经拜宋女史为师,办一场拜师宴,有臣妾护着,那些小人有了忌惮,想来不敢再这么放肆。”
皇帝慵懒的靠着椅背,双眸微眯,勾人又危险,而他抛出的问题更危险,“贵妃确定是诋毁吗?美童绕膝,朕亲耳听贵妃说的。”
薛妍穗手上力道一重,捏破了葡萄,指尖沾满汁液,陛下,你也太记仇了。
“陛下,臣妾还说女郎爱英武儿郎,这天下还有比你更好的儿郎吗?”薛妍穗大胆的反问皇帝,烛光下,眼眸水润盈盈,猫儿一样狡黠。
这个回答,皇帝满意了,下颌微微一点,薛妍穗机灵的新剥了一颗葡萄,直接送入皇帝的唇边。
皇帝咽下葡萄,就应允了。
“臣妾谢陛下。”
……
京中三品以上的命妇全都接到了宫里宦官送来的帖子,薛贵妃拜女史宋氏为师,在宋氏御赐的宅邸举办拜师宴,邀她们赴宴。
崔氏也接到了帖子,来薛府的宦官貌似恭顺,说出的话极强硬,“这是贵妃娘娘的喜事,娘娘希望夫人们都赴宴。”
“阿娘有病在身,怎么赴宴?”薛华棣双手紧握,嘶声低吼,阿娘面容憔悴,一眼都能看出病势沉重,区区一个宦官也敢威胁。
“呵呵,贵妃娘娘的大喜事,只有还能喘气,抬着也要去。”宦官冷笑,他来的时候得了吩咐,对齐国夫人不需客气。
“你……”薛华棣脸色青白交错,苦苦压抑着让护卫将这贱奴打死的冲动。
“阿棣。”崔氏握住了她的手,“送他出府。”
“齐国夫人莫要错过了时间,奴告辞。”宦官昂首离府。
崔氏强忍着的咳嗽再压不住,咳得撕心裂肺,薛华棣抱着她痛哭,“阿娘,你不能去。”
“阿娘不去,莫哭了。”崔氏恨毒了,“得志猖狂的小贱人,让满京三品以上的命妇赴宴,也不看看她配不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