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时给里头缠了之前炖老母鸡的骨头和几块鸡肉好吸引河蟹,果真捉到不少。
清溪河里的河蟹较小,而他们今年运气还挺好,网里约莫有个二十七八只,足够吃了,今晚无需再下网。
这边离新宅子近,他俩便连网带蟹一同从后门进去,蹲在院里把河蟹一一从网里掏出来放进木桶里,压上盖子暂且用水养着。
昨天夜里沈玄青睡在新宅子这边,螃蟹的事忙完后,两人一同回去吃早食。
吃完陆谷在厨房和面,晌午要蒸馒头,听见院子里沈玄青喊大伯,就知道是沈顺德过来了,他将手上粘的面糊往下捋捋,在厨房门口看见沈顺德时也喊了声。
一大清早村里家家都忙着干活,也不知沈顺德要过来做什么,沈尧青给他倒了茶。
堂屋里,沈顺德坐下喝一口茶,从庄稼地里的活聊到小孩满月酒,末了才将来意表明,问道:“大名可取好了?按理来说,咱们沈家下一辈该到祯字,你玉涛哥玉溪哥的儿子都是如此,后面你们和玉平也该按着祯儿这个大孙子的名儿来。”
沈祯是沈玉涛儿子,在小一辈里确实是大孙子。
沈顺德端着大伯的架子,要让沈尧青按着祯字辈取名儿,即便以前闹翻过,可在他心中,沈家二房也姓沈,怎么都得随他们家来,谁叫他们家才是长子嫡孙。
“若没想好,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名字……”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尧青打断了。
“大伯。”沈尧青笑一下,说道:“当年我成亲不久,我爹就请庙里的师父给算好了名字,生了儿子就叫沈文昭,如今我爹已没了,他算好的名字我更不好改。”
沈顺德脸色变了,被拂了面子明显有些气恼,可沈尧青将这事推到沈顺福身上,他便是想发作都不好找由头,谁叫他那个好二弟已死了,死者为大,遗愿又如何去改。
“大伯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实在不好改。”沈尧青笑着又说:“改日满月酒大伯一定来,吃好喝好权当谢过大伯这番操心忧虑。”
地里有活要干,沈顺德就借着台阶下了,不过走时脸色依旧不太好。
卫兰香朝地上啐一口,村里谁人不知他沈顺德一家子嫌贫爱富,连看都不看一眼穷亲戚,生怕别人抢他家那点钱似的,有时还嘲讽相待,今日倒是跑过来讨嫌,让跟着沈祯取名字,他们可攀不起。
陆谷在厨房和面,听见了卫兰香叨叨咕咕的骂声,他没敢言语,埋头做自己的活。
沈尧青和纪秋月说了方才的事,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