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和男朋友待一块儿,不然就一个人在家里雕雕木头。”
“哦。”温誓神色落寞。
其实方潋来过好几次,只是每次要是碰上温誓,她到了门口都不会进去。
有回她一只脚都踏上台阶了,才发现温誓的车停在旁边,情急之下转身朝对面的纹身工作室跑去。
方潋推开玻璃门,和李萤抬手打了个招呼:“嗨。”
李萤问她:“找张潮有事啊?”
方潋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人呢?”
“楼上,没客人,你直接上去吧。”
方潋于是蹬蹬蹬上楼,恰好看见张潮打着哈欠从工作间里出来。
他肩膀一高一低,右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臂无力地垂着身侧。
方潋心一紧,都快有ptsd了,张口问:“你胳膊又怎么了?”
张潮睡眼惺忪,嗓音沙哑地回:“睡午觉枕麻了,你怎么来了?”
方潋松了一口气:“我......,我过来待一会儿。”
张潮狐疑地看她一眼,走到饮水机前接水。
“有事求我?”
方潋否认:“没有。”
“那干嘛来了?”
方潋随口瞎编:“躲债。”
张潮笑了声,显然不信:“桃花债啊?”
方潋喊着回答:“对!”
他三点有个客人,方潋盘腿坐在小沙发上玩手机,帘子内纹身机嗡嗡地响。
她一只手撑着脑袋,突然出声喊:“张潮。”
“嗯?”
“问你件事啊。”
“说。”
“为什么每个跟我谈完恋爱的男人都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啊?我好像一次都没和平分手过。”
包括他俩,这段多年前的青涩初恋其实也是在鸡飞狗跳中结束的,方潋和张潮很长一段时间话都不说,路上碰到也只当对方陌生人。
张潮停下,摘下口罩喝了口水,含糊不清地说:“你自己心里没数啊?”
方潋甩眼刀给他,两个人还是不会好好聊天,总是忍不住夹枪带棒:“我要有数我还问你?”
“还行不,要不要休息一会?”这话是他对客人说的。
男孩是第一次来纹身,痛得额头上都冒了层汗,连连点头说:“休息休息。”
张潮掀开帘子走出来,看见方潋手里拿着一盒冰淇淋,着急道:“怎么还偷吃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