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大夫正在给秦羽治伤。
他右肩被砍了一刀,伤口极深,身上还全是那些刺客的血,整个人狼狈不堪。
身上有伤又不能沐浴。
只能让侍从帮着擦拭。
血水一盆盆地端出去。
底下那些人却在推杯换盏,大声谈笑。
秦羽让大夫帮着上药包扎之后,硬挺地躺在榻上。
一个侍从不停地给他擦拭,另一个侍从去弄了吃的来。
秦羽现在根本就吃不下,看到肉食都想吐。
侍从没办法,只能劝着:“四殿下,您就吃一些吧。
什么都不吃,这伤怎么会好?”
秦羽只能硬生生撕咬着肉食,像是在吃秦琅的肉一般,一口一口吞下去。
侍从用北漠话抱怨秦琅怎么能抓着四殿下当挡箭牌。
实在可恶。
秦羽想的却是,之前在京城的那几场刺杀,秦琅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他的手笔。
今日这一出,秦羽也不知情。
但秦琅依然不信。
侍从在跟前抱怨是谁这么狠毒,要暗杀殿下。
秦羽想的是,今日派出这么多刺客的人明显是冲着秦琅来的,但是也没打算放过他。
会是谁呢?
秦羽在心里把几个兄弟一个一个琢磨过去。
过了很久,外头那些嘈杂声才散了。
冯良他们喝醉了,秦琅让人送他们回去,走到二楼的厢房,来看秦羽的伤势。
两个侍从瞧见他就害怕。
他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已经深深印在两个小侍从的脑海里。
“看你这样,应该伤得不重。”
秦琅看也不看他们,径直走到秦羽榻前,看了看他的伤,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看当时那些刺客杀他的同时,还想顺带着把秦羽也解决了的架势,那些人应该不是秦羽召集的。
至于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可能要到北漠才能掀开谜团了。
秦羽咬牙道:“托皇兄的福,暂时还死不了。”
要不是秦琅一直挟持着他,以他的武功,未必会受这伤。
秦琅却像是听不懂反话一样,“托了我的福,你铭记在心就好,不用说出来。”
秦羽顿时:“……”
“凭你在京城做的那些事,被我拿来当挡箭牌也不冤。”
秦琅伸手拍了拍秦羽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