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来到匠人房外,敲敲门,她看见好几个匠人在那里休息打牌,她问道:“差大哥,谁在中殿廊底见一红色小灯笼没有,挂在墙钉上的,下面穗子上坠着个福字,还毛笔写了晚字。”
几个匠人被这样一问,忙朝傅云晚看过来,见是个容颜娇美的小娘子,便知是府上身份尊贵的人,忙说:“这些日子收下来上千灯笼,想是错收了夫人的东西,都在库房,小的这就去找,马上去找。”
傅云晚就坐在外面廊子木椅上等,那匠人去库房找了约摸有半个时辰,总算翻出来一个下面坠着福字和晚字的小灯笼,就是红纸被压破了些,他提着灯笼给傅云晚,“夫人,这灯笼被压破了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咱们奉命挂上新红绸准备迎娶太子妃,以为所有旧灯笼都收下来呢。”
傅云晚把小灯笼提回来,这是年初五桓宣带她逛灯市买的那个红色小灯笼,不是很旧,她还要的,她没有说话,便朝着主卧去走。
春茗训斥那个匠人,“你说什么挂‘新’绸,‘旧’灯笼的!不会说话你就不要说。没轻没重的。”
训斥完,紧忙跟上傅云晚言道:“夫人,这些粗人干活不仔细,这些天奴婢也满心照顾您身子,没留意这小灯笼,倒不是说明知是您的东西还叫他们摘下来的。”
“没事。我知道是无意的。这不是取回来了么。”傅云晚笑了笑,然后就回屋。
提着灯笼回屋,便见桓宣不知几时回来了,他正在洗手,见傅云晚和春茗回来,他拿了毛巾擦了擦手,往傅云晚面庞去看,“今日气色好些了,挑着灯笼做什么?又想起孩儿来了?”
春茗小声说,“灯笼叫粗人不小心取下来了,夫人才去要回来,灯笼纸都压破了。”
傅云晚故作轻松道:“这个小灯笼上有我的名字,是我的东西,我要拿回家的。不是你们府里的东西。”
桓宣睇了眼春茗,示意她下去,待春茗出去,桓宣将傅云晚的手牵了让她坐在榻上,“灯笼给孤王,看看能不能给你粘好。”
-这个拖油瓶离妇怎么在东宫养病-
-本宫决计不允许她进门-
傅云晚耳边回想起皇后的话语来,她挑起来灯笼,指了指正中间那个张牙舞爪的年兽图案,垂着眸子细细看灯笼,“年兽的爪子没了。”
桓宣摸摸她头发,随即把灯笼接过去,搁在桌上,然后拿出红纸,用毛笔画了一只年兽爪子,随即从灯笼口伸进去,用浆糊把爪子粘了上去,乍一看还真是没有破绽,补好灯笼,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