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碰着她的额头:“明天我带你出去,想要什么就说,直接买下绝不犹豫。”
她有些失落,却还是被他逗笑:“貌似你正在失业阶段。”
韩宁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两个人说笑着,不停在巨大的爆竹声中,碰着脸,轻吻着对方。
他说:“生日快乐。”
她嗯了声:“你说过了。”
他说:“我忽然很羡慕他,可以看着你从小到大,看着你一点点长大,”他握住她的手,继续说着,“我光是想想你小时候的手那么小,就觉得很可爱。”
她怔住,韩宁说的‘他’是许南征。
她没想到他终于还是提起了。
自从在一起,他从来都不会刻意提起他,尤其是自己和许南征过去朝夕相伴的日子。
后来他没有再说话,像是累极了,只脱了外衣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睡醒时,已经是十一点多。
她睁开眼看不到他,沙发上只扔着自己的衣服,他的衬衫外衣都没有了踪影,包括他也不在房间里。像是凭空消失掉,不留任何痕迹。
她找着手机,终于在他的枕头下拿到,有一条写好的短信,安静地留在屏幕上:
“笑笑,那天酒真烈,可我还是等到你回来,看你在楼下客厅坐了几个小时。我想我应该是错了,一直以来,都以为我们也会有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的回忆。可我忘了计算他的时间,如果我们相识十年,也是你和他认识三十三年的时候。笑笑,生日快乐,我想我能送你最好的礼物,就是你和许南征的未来。”
他留下的话很平淡,没有任何分手离开的话语,可人已不在。
电话拨过去只有平淡的等待音,无人接听。
无论多少遍拨过去,都是无人接听。
这是韩宁第一次主动离开,他曾经说过男人主动一些没什么,曾经怎么都不要放手。
可她还有很多话没有说。
在那个大雪临城,交通瘫痪的午后,当自己透过水雾浓重的玻璃,看到他时是怎样的惊喜。从那时开始,就是自己和他的开始,真正的开始。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爱着许南征,渗入骨髓里的爱着,可他仍旧一次次抱住自己,温暖坚定地爱着自己。
楼下已有热闹拜年的声音。
农历新年的气氛总是那么浓烈,父母甚至不知道韩宁已经离开。
她坐在沙发里,脑子里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