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是在影音室。
难怪能看到自己房间的灯,从顶楼去影音室的话,确实要经过自己房间。
起初她考虑着,因为两人彼此都还在客气着,在彼此熟悉阶段,他找自己也需要先铺垫几句,再说正事。未料,仅仅止步于闲聊。
两人隔着一层楼板,讲了半小时的话,从香港和澳门的天气,婚宴的菜单,说到她读书城市的天气,聊在寄宿学校生活。聊到她被送过去初期的困窘:“非英语国籍的小孩,过去会被要求读法语学校,我妈一听很开心,直接把我送过去了。”
一开始看不到什么成效,后来放暑假寒假,两姐妹碰到一起都会有一个共识,她的法语完全不输在法国读书的姐姐,英语更是绝对胜出。那时她终于承认妈妈有远见,生活在双语区,语言上果然会有天然优势。
聊到后头,沈昭昭严重怀疑,这个电影能无聊到什么程度,要让他找个陪聊才能看得完,也在揣测他肯定有严重的强迫症,这么难看的电影也要坚持到结局。
一小时后,她忍不住问:“电影还没看完?”
“在放
第二部。”
和想象的完全不同,她愣着:都
第二部了,还不睡。
“好看吗?”
“没注意,应该还可以。”
“开车带你去兜风?”他似乎也看得不耐烦了,不经意地问。
现在?壁钟显示凌晨两点。
“不想去?”因为讲话太久,越发有属于男性低音域的那种磁性。
昭昭犹豫着:“你好像不能开车。”一小时前刚喝得酒。
那边沉默了。
“要不然去沙滩,”她反正也不困,建议说,“我可以陪你去。”
“我们在半山,走下去不方便。”
也对。她以为午夜闲聊会到此为止。
“接着说。”显然他还想继续。
结果兜了个圈子,隔着一层楼板的两人回到了原点,夜聊。
那晚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了,再醒来,眼前是白色的对讲话筒,里边没动静。
床头对面是水墨风格的墙纸,像人工手绘的,阳光从半敞开的窗帘照到上头,那上边的连绵山脉江河像凸出来的,又像涂料做版画。
她看着那画,盯了半天。
煲了一晚的电话粥,全是杂七杂八的闲聊。
她下楼前心情微妙,转过楼梯,先见到客厅里收拾房间的两个物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