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北朝的东西,流传上千年,无价之宝。还是不要碰了。”
昭昭垫着软布,想把棋具放回去。
他把棋盘挪到一旁:“不用你,一会儿我收。”
昭昭见沈策没坚持,舒了口气,没了心理压力,近距离观赏起来:“那天解说讲它,也提到了金瓶梅。”
沈策挑眉看她。看来上次讲金瓶梅,她印象深刻。
“她说书里夸一个小娘子,就写过‘风流俊俏,百伶百俐,当家立纪、针指女工、双陆棋子不消说’。这么一想,古代对女孩要求挺高的,不光要长得好,聪明,能主家事,还要会女红,会玩双陆?”
他“嗯”了声,笑着听她讲。
屋里空调开得低,她光脚久了,觉得冷,自然而然把脚伸到他衣下取暖。冰凉的脚在他腰带上踩着,时不时从他腹部划过。起初踢着玩,后来慢慢,两人都心猿意马起来。
沈策俯身过来,手撑到一旁,低了头。
“刚八点。”她说。
沈策也不强硬,呼吸灼烧着她的唇,不近不远。
沈策再低头,她突然一阵心悸,心口发空,比当初在澳门沈家的休息室里还无措。
一声重响,惊醒了她。棋盘竟被她踢到地上,白马黑马滚了一地。
她猛坐起,看自己闯得祸……
沈策不急不慌,把摔坏的棋盘捡起来,白马黑马用脚拨到一旁。他回头,要告诉她这是赝品,却停住——眼前的昭昭不像她,更像“她”,黑发垂肩,望过来的目光尽是忐忑不安,她欲言又止,皱起眉头,犹豫半晌,拉他的手腕。
像要说,哥怎么办。
像要说,哥他们又要因为我骂你了。
……
沈策被眼前的一切震慑住,过去她每次犯了错,惹了祸,都坐在地板上,同样的动作,相同的目光。她从不怕被哥哥教训,怕的是牵连哥哥,害他被表亲长辈责骂……
他的昭昭,沈昭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