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那头溜了回来。她的心就是那颗珠子,滑来滑去,抓不到边沿,停不下。
多少琵琶夜上楼,香薰鸳被白团扇,他都是坐着看戏的那个,在这一处,却是登了台。却真像那戏词里说的,引她“……绕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口儿松,衣带宽……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这样,很不成样子。”他笑着说,最后的字音压低了,突然低了头,去含上她的嘴唇,下唇。
惊雷炸开,她的眼前电光闪烁。
她避而不及,无措地将他衬衫的前襟拧出了厚厚一层褶子:“三哥……”只是下唇被他含着、咬着,身子就酥了半边。
可一张了口,他的舌尖就进去了。
这般风流浮浪,像有双手去点了一捻香,引人去宽衣解带交横卧……
他的手,搁在书架上。他的身,挨在她的身上。他的人在和她亲吻着,唇齿香舌。这就是亲吻吗?湿漉,迷乱,水光盈盈,香艳四射……还是他的本就和旁人不同。
西装从书架滑落,到地板上。沈奚受不住,人也滑下去,被他一只手握着腰,将她身子骨提上来,连带着裙子也拉到了膝盖上,将手埋在裙下,她的腿上。
她没来由地一阵眩晕,地动山摇,一层层书架倒下来,倒在眼前。
睁眼去瞧,一切如旧。
不过是他吻又深了。
傅侗文将舌尖从她舌上退回来,用嘴唇去亲她的嘴,手还是埋在层层裙褶里。她穿着纯棉长袜,拉高到了大腿上。
“还可以吗?”他问。话语含糊,指向是这亲吻的感受。
沈奚支吾着:“我……嗯,挺好的。”还要交换感想吗?这是哪国的规矩……
“我感觉,是可以的。”他笑。
沈奚将脸压在他肩头上,支吾了声,心跳着,不晓得如何再去应对。
傅侗文将揉在她腰上的裙摆放下去,就势弯了腰,去捡西装。沈奚才见自己左腿上的长袜已经落到了膝盖上头,错愕了一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