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傅家三公子(第9/2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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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欢喜是笑,气恼是笑,难过也笑,眼下亦是在微笑:“只是一会儿我那间房也要胡闹的。”他低声说,“三哥也是身不由己。”

她“嗯”了声,故作计较:“学夫妇,学爱人,学风流,重重演出,漫道逢场作戏。”

沈奚又想到辜幼薇。挡不住的,吃醋是本能。

傅侗文笑了声,同她脸挨着脸:“倒是会活学活用。”

窗是撑开的,要从下头看,戏台下的人往上看,也只道傅三公子和佳人在窗畔作软语。

他呼吸的热量重了,在她嘴唇上。沈奚头昏了一霎,久违的亲吻在戏楼里开了局。两个多月没亲近的两个人,像回到游轮上,在更衣室里的那一场将吻未吻的回忆里,是还没挑明的心思,是前途未卜、悬而未决的暧昧。窗外窗内,两个世界。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个地方的特别,她脑子里尽是当年在宅院里对他那一跪,她说“谢傅三爷救命之恩”,他说“大义者,不该落得诛九族的下场……”

昔日被救的她,十九岁的她,数年后,如今靠在他身上,和他唇齿相贴,水光淋漓。

“逢场作戏久了,心也会乏的。”他在她耳畔说。

他的手托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时而在后背上,时而在大腿上,挪到每个地方都是烫人得要命,最后,握到她的大腿上,使劲往他身下贴上去。隔着裙子、长袜和他的长裤,两人却好似是没穿衣裳,明明白白地靠在一起。

感官如此清晰。

两个月没亲近,生疏感徒增。

可也由于这份生疏,又好像初谈恋爱的时候了。他轻吮一下她的嘴唇,她都是天旋地转。心脏疯狂地撞击着,撞得人发昏。

感觉他又轻轻地用下身撞了一下她的腿,她窘得“哎”了声。天……

他笑,上来亲她。

从1914年7月离开京城,到此时脱困,局势已大不同。他要重修关系网,分心乏力,还有辜幼薇的婚约横亘在两人当中,也实在对沈奚有愧。

“见过捕鱼吗?”他低声说,“鱼捞出来,摘了钩,扔到篮筐里去,总是要不甘心地蹦上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