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说他病了,想见他。”
傅二爷沉吟:“这个,我帮不了你。”
她忙道:“我不是要纠缠他。我和他有过约定要再见面,如今约定的日子已经过去,又听说他病了,才迫不得已来求二爷。”
对方意外沉默。
沈奚心慌着,唯恐听到说他病入膏肓的消息:“他是真病了吗?”
“病是真的,但病到何种地步不好说,”傅二爷默了半晌,对她说,“从他回来,没人能见他,我也不行。”
“他被关起来了?”她脱口问。
傅侗善听到这“关”,从鼻子里轻哼着,仿佛不屑于说傅家的事。
可他对傅侗文终究不同,虽摸不透沈奚的来路,可也听下人们绘声绘色地说过几番,约莫是傅侗文自小买来养在烟馆里的女孩子,估摸想纳作妾,最后不知怎的生了变故,索性给了她一个少奶奶身份,费了力气送出国。这是前尘往事。
只是没想到前尘未了,还有后缘。
千里迢迢到美国把人带回来,这姑娘,三弟是放在心里了。
他深叹:“我在天津有个洋房,你先去那里住一段时间。等等看。”
他也就这么一间外宅,不是傅侗文,还真舍不得。
“我来北京,不是要找地方藏身。我是要见他。”她是不会去天津的。
傅侗善摇头。
沈奚晓得,这是在为难人家,可还是低声恳求:“他若没重病在身,我还能等,可他是什么样的情况、什么样的身体,二爷你和我一样清楚。假如我听了你的安排去天津,万一……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该怎么办?”
傅侗善一手按在自个儿膝盖上,一手搭着桌子,沉默着。
他也想给三弟想办法。可家里头,他并没有说话的地位。
但傅侗文对他往日的照顾,点滴都印在心里头。他这个二哥虽没能力帮他,但总要试试。
寻思半晌,傅二爷终是说:“我能做的就是带你回去,去说服父亲。三弟眼下病着,也许父亲能心软,准你去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