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林宁韵大概可能是在房间中,并没有露面,陈安倒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拖着身子回到了房间中。
将满是鲜血的衣服褪下,陈安开始给自己上药。
痛苦,全都咬牙自己扛着。
撕裂的伤口,到现在才开始隐隐作痛。
开弓,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次和太监彻底对上,怕是以后又多了一个大敌。
关外待一个月,也不知道永安侯能不能为自己争取改改。
抹完药,陈安这才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林宁韵提着两件新衣服回来了,今日她跟着柳薇儿一起,前往了酒铺。
在酒铺帮工的闲暇时间里,柳薇儿又带着她一起去买了两件新衣裳,以便抵御寒冷。
只不过,林宁韵才刚刚走到院子门口,便发现不对劲了。
院子里面,一股股淡淡的血腥味。
低下头一看,就能发现地上一路的血滴,从院子门口,一路延伸到了陈安的房间门外……
鲜红的血滴,让林宁韵心中一震。
恍惚间,她忽然想起来了,昨夜陈安喝得酩酊大醉,说今天要干大事,他要去救他的兄弟……
如今,他回来了么?
这一地的鲜血,让林宁韵莫名地没来由担忧起来。
虽说她与陈安是仇人,可陈安若是就这么死了,未免也太轻易了吧?
她忽觉有些遗憾。
怀揣着一颗吊起来的心,她顺着血迹,来到了陈安的房间门外。
迟疑片刻,她猛地推开门,心脏跳动的速度也达到了极致。
她无比担忧陈安的生死!
门被嘎吱推开,外面的月光闯进了屋里,灰暗的月光下,能看见一道朦胧的身影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仿若死人!
林宁韵的心忽然咯噔一声,如同被重锤狠狠砸中。
然后一步步地走上前。
不知为何,鼻头忽然有点酸。
堂堂大金的郡主,为何会为了一个小兵酸了鼻头啊。
这一点都不像她啊。
可是,她就是酸了。
她发誓,她对陈安没有爱情,仅仅只是跟陈安生活了这么久,然后突然见证了他的死亡,觉得有些遗憾,对生命的遗憾罢了。
死了?
就这么死了?
每走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