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刚一进来,陈长青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
不止是中药的药香味,还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以及西药制剂的味道。
他大致打量了一眼,这卧室挺大。一整面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药柜,上面摆着许多中药材,以及西药。
福伯看到他的视线落在药柜上,便是苦笑道:“你们也看到了吧,这些药,全都是那些庸医开过的药,光是这一个月搭出去的药钱,就花了上千万不说,还一点用都没有。”
“老爷子说了,等这次研讨会过去之后,再不见好,这些药就都处理了去。”
说话间,老爷子醒了,看到来人,便示意扶他坐起来。
姜国涛急赶两步,将老爷子给扶起来,满脸的痛惜:“张老,您受苦了啊。”
他跟看自己老爹一样,摸着老爷子枯瘦的手,摩挲着发干的已松驰的手背皮肤说道。
“老了。”老他子笑笑,无奈的说道。
俩人叹息着,好久也没说话,两人的交流似乎已经不需要言语了。其实,都知道,这时候说那些客套话,都是没用的。
“这位是?”老爷子看了看陈长青,问道。
“哦,这位是……我的一位小友,也是我的恩人。”姜国涛如实道。
接着,就把他如何治好自己夫人的病的事情,简短的说了出来。
张老听完,神色一黯,呵呵的笑了两声。
他拍着姜国涛的手背,缓缓说道:“国涛啊,你有心了。”
“但是我都这把老骨头了……”
“张老,其实您……唉,我也听说了,这些天来了那么多庸医,您受了那么多苦,心也凉了。”
“国涛,你是个实在的孩子。”张老笑吟吟的说道。
“可是张老,我……我知道,这时候我不该再带人来,给您希望,然后再让您更失望。”
“但是,长青他的医术,确实很高。”
“国涛,别说了。”福伯看老爷子不好意思拒绝,就主动接过了话来。
这些天,他见了太多,早就不信了。老爷子不好意思开口,但是自己必须为老爷子负责。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一直没说话的陈长青,这时才开口道:“老爷子,您这病,是不是经常到了早晨,还有入夜的时候,胸口那就疼的厉害?”
老爷子一听,眼睛一亮。
但很快,就又黯淡下来,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