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跟你解释么。
打了一晚上消消乐,她确实是有点渴了。
季凡灵去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一口气灌了一杯。
房间一时间格外安静。
只有咕噜噜的喝水声。
季凡灵掀起眼睫,透过杯壁的玻璃,悄悄打量着傅应呈。
程嘉礼今天突然认出她了,大概是因为从赵老板那得知了她的名字。
否则。
人的记忆都是会褪色的,十年不见的人给人留下的印象不会那么清晰,只会是模糊的、让人觉得无端相似的剪影。
可当时。
那个下着雨的十字路口。
隔着街道,男人掀起伞沿,从伞下无意中投来的一眼。
只一眼。
他好像就认出她了。
……
季凡灵喝完水,放下杯子,喊了声:“傅应呈。”
男人掀眼看来。
“你当时怎么认出我的?”季凡灵问。
“你又没变。”傅应呈淡淡道。
“可是过去很久了。”
男人看着她,脸部被头顶的光线照亮,半晌,很轻地笑了下:“时间久就忘了,那是别人。”
季凡灵:“……”
“我的脑子呢,”傅应呈往后靠了靠,意有所指地矜慢道,“不是那么废物的东西。”
好好好。
你牛逼你过目不忘。
季凡灵切了声,唇角却是勾的,有点说不出的高兴。
傅应呈低下眼,漫不经心地摆弄手机:“所以,今天为什么不是你生日?”
“身份证上是今天,”季凡灵说,“但我从小只过农历。”
傅应呈好像不在意似地嗯了声,指尖滑动,像是在翻找什么。
“早过了,”季凡灵远远地一瞥,看到他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日历,“上个月。农历十二月二十三。”
她说这话的同时,傅应呈也翻到了1996年的2月11日:“小年?”
季凡灵垂下眼睛,“嗯”了声。
傅应呈放下手机:“怎么过的?”
“没过。”季凡灵转身走向碗柜,好笑似的说,“谁每年都过生日啊,又不是公主。”
“……”
她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傅应呈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目光沉沉看着她。
季凡灵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弯腰,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