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谈生意的是我,创建九州集团的人是我,坐在你面前做出承诺的人是我。”
“傅致远是傅致远,傅应呈是傅应呈。”
“这个道理,连三岁小孩都明白,想必加文先生也不例外。”
……
一通发泄后,加文先生在傅应呈最后这句话前,怔愣了很久。
片刻以后,他抬了抬手,示意翻译可以走了,让他和傅应呈单独待一会。
因为对方的下属离开了房间,温蒂和高助有眼力见地随之离开,将房间留给二人。
高助走出房间,腿都在发软。
他忍不住在门口鬼鬼祟祟地探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白来一趟。”
“不可能。”温蒂踩着细高跟,靠墙站得笔直。
高助诧异:“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那是傅总。”温蒂目不斜视。
“——这种程度的质问,在你就职之前,他就已经面对无数次了。”
约莫半小时之后,房门被笑容满面的加文重新打开。
他喊双方的秘书和助理等人进去,进行下一步合同的细则敲定及签署工作。
比起家族传承和子承父业,西方文化还是更崇尚个人英雄主义和力挽狂澜的强烈人格魅力。
傅应呈毫无疑问征服了加文,加文一开始把茶碗摔了,最后还是他自己屁颠颠地去拿了套私藏的青花瓷给傅应呈用,还热情地亲自按电梯送他下楼。
但只有熟悉傅应呈的人能看出来。
他没有为此感到得意或者高兴。
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深深的疲倦。
结束谈判,傅应呈上了车。
下午,他还要接受美国业内领头媒体的采访,采访结束后还要赶去参加今年的医疗峰会,后续几天行程同样塞得满满当当。
在车上,温蒂语速很快地梳理接下来媒体可能问到的问题以及采访中可能用到的数据,然而,刚开始汇报,就被傅应呈抬手打断了。
“一会再说。”
温蒂应了一声,闭嘴坐了回去。
傅应呈靠在后座上,闭了闭眼,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到了季凡灵的名字。
手指悬在上面,停了几秒的时间。
又挪开了。
心算了两地的时差,确认北宛现在还是白天。
手指重新回到她的名字上。
心底有股愈演愈烈的欲望,想要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