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灵:“……”
我又不拿生辰八字做法,给您送礼是什么禁忌吗?
傅应呈不肯说,季凡灵也就不问了,两人对坐了一会,季凡灵嗑了一小捧瓜子,突然想起来:“你有事么,有事就先走。”
她还不能走。
路演期间她确实是轻松了,但演出结束以后,聚集的观众肯定会留下满地垃圾,还不知道要打扫到几点。
傅应呈没说什么,站起身。
顺手抓起那一大把薄荷糖,面无表情地装进了口袋。
季凡灵:“……”
看来,他还挺喜欢吃薄荷糖的。
季凡灵也就想了一下,没说什么,糖本来就是拿给傅应呈吃的。
她低头开了新的一局消消乐,打到最后,只剩三步的关键时候,突然听到一声低低的:“季凡灵。”“啊?”季凡灵抬头看去。
不知道为什么,傅应呈竟然还没走。
男人立在门口,侧着身,远处是无数晕开夜色的朦胧彩灯。
高大的身形逆着光,漆黑的额发被风撩动着,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生日快乐。”傅应呈说。
很平静,很普通的一句话。
既没有花里胡哨的编曲,也没有请个乐队来给他做配。
但莫名就是沉甸甸的。
沉得好像,心脏都稍微往下坠了一坠。
“哦。”
季凡灵仓促移开视线,胡乱在手机上划了几下。
屏幕上跳出“步数耗尽了”的提示。
好不容易攒的道具。
这关又被她玩死了。
季凡灵慢慢眨了下眼:“……谢谢。”
*
过了三天,14日中午。
傅应呈按照计划飞去了华盛顿,和贝普洛医疗总裁会面。
原本这是一次水到渠成的商业合作,对方也一直以最高的待遇和诚意接待傅应呈等人。
然而到了第三天早上,贝普洛总裁加文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早上八点,傅应呈等人还没到会议室,在走廊上,就远远听见加文先生在发火,男人含怒的英文咒骂毫不避讳地传出来:
“这种丑闻为什么没有人提前告诉我?还有什么合作的余地?你们调查九州背景的态度太让我失望了!鬼知道明年傅应呈会不会也进监狱陪他爸去!”
门外的几人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