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样子,眼神阴鹜。
“书兰妹妹,既然你不会写诗,那便为诗会添些彩头。将那枝头上最高的花为我们摘来吧。”
众人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梨树上一束梨花正盛放着。
“是。”
裴书兰依旧满脸恭顺。
她挪着颠簸的脚步走到那颗梨花树前。
在众人的目光中,笨拙地攀爬上树。
一步一晃,好不容易费劲力气摘到那一束梨花。
却不料枝干过细,一下子折断。
而裴书兰倏地从树上摔落下来,满身狼狈!
她只觉骨肉间都在剧烈地疼痛。
周围看戏的众人,不由大笑讥讽。
“看她那滑稽的样子!”
“好一出猴戏!”
裴书兰低着头,一步步来到裴洛荷的面前,慎然将花捧到她面前。
裴洛荷却失手不接。
花掉落在地。
“书兰妹妹,你这是还在生我的气吗?”裴洛荷故作委屈,“故意将花扔了,也不给我。”
这时,一席锦缎的祁玄越走了过来,下颌崩得极紧。
“同洛荷道歉。”
裴书兰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祁玄越,然后又看向裴洛荷。
“对不起。”
裴洛荷听到她的道歉,却眼底一红。
“我怎么觉得妹妹不是心甘情愿道歉的……”
这时,一旁有人起哄:“道歉,不是应该跪下吗?”
跪下?
裴书兰瞳孔骤然一缩,她再次看向祁玄越。
男人也直直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裴书兰还有什么不懂。
天牢四年的折磨,她早已没有任何羞耻心。
只要他们能放过自己,怎么样都可以。
于是众目睽睽下,裴书兰俯身跪地:“二姐,我错了,望您宽恕。”
周围达官显贵的公子小姐们,再次讥笑。
“真的好像一条狗啊!”
“说跪就跪,她是软骨头吗?”
“哈哈可怜虫……”
讥笑和嘲讽像潮水般涌来,裴书兰不为所动,羞耻心和屈辱感比不上活下去。
见她说跪就跪,祁玄越有些不敢置信。
他吐出冰凉的四字。
“真没骨气。”
骨气?裴书兰眼中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