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飞出去。
刘柱子有些骇然地望着布帘之外隐约愈来愈远的山间之景,结结巴巴道:“我们飞……飞起来了!”
那两个村民靠着另外一个车窗,皆是转头望着遮挡在车窗布帘之外的朦胧景色,沉默不语。
刘大牛用力拍了拍刘柱子的肩膀,道:“莫要开口了,安心睡会儿觉。”
含袖侧头望着车窗之外,时不时地有阵阵狂风吹入马车,扬起了他那垂至肩膀的乌黑发丝。
蓦然之间,狂风将布帘一角吹了起来,含袖的目光正望见那车窗之外的些许景象,忍不住心神一颤,那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的诡异灰暗!
黑暗的天色之间,仿佛有着鬼鸣啾啾,又仿佛有着不可思议的大恐怖存在。
含袖赶忙收回了目光,虽然隐约有些心悸,可其内心深处却并没有半点恐惧之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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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势渐歇,布帘重新落了下来,再次遮掩住了窗外的景象。
刘柱子毫无困意,在那里翻来覆去地张望,忍耐许久之后,最终还是小声开口道:“徐爷有这般飞天术法,简直与仙人无异,何苦还要来赚我们辛辛苦苦攒下的几个铜板?”
刘大牛叹了口气,却并没有斥责刘柱子,而是沉声道:“所有的村庄祭祀都是昭阳山城敕封,世世代代都享受着昭阳山城的俸禄,自然不会缺少我们的些许铜板。”
略一沉默,刘大牛眸光之中浸染了些许光华,似乎变了个人一般,继续道,“自古有言,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法无边,不渡无缘之人。就连那东土大唐的圣僧到了灵山,都要献上人事聊表心意,这才能证得旃檀佛果,更何况你我蝼蚁之民?”
刘柱子蓦地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刘大牛,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自幼时起,刘大牛在他印象里一直都是一个憨厚坚毅的猎户,根本不识几个字,如今却是出口成章,仿佛完全换了个人。
刘大牛察觉到了刘柱子的目光,笑了笑,道:“柱子,伱是不是有些惊讶?”
刘柱子用力点了点头,道:“刘叔,你怎么……”
含袖亦是抬起头,朝着刘大牛望了过来。
就连那两个闭目养神的青年村民,此时都陆续睁开了双眼,靠窗话少的村民看了一眼刘大牛,沉声道:“难道你就是徐爷所说,这次在刘家庄苏醒的‘苗子’?”
刘大牛闷声一笑,道:“运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