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难堪到快要撑不住场面了。
郁橙居然全都告诉沈牧之了。
他再怎么巴结沈牧之,这也是个小辈,现在被这小辈当面这样说,他的老脸都快要挂不住。
沈牧之话出口也觉得自己嘴快,见郁何平脸色难看,他说:“你考虑下吧,你也是个父亲……郁橙的幸福,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带着保镖从郁家离开,沈牧之觉得自己还是嘴多。
郁何平重男轻女不是第一天,再说这真轮不到他来讲。
郁橙都那么对他了,他凭什么要帮她讲话啊。
快到傍晚,郁橙拿出了沈凌墨那件白衬衣。
她将衣服装在手提袋里,打算去酒店还给他。
最主要是,她想见他。
她下楼,意外发现郁何平已经从公司回来了。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摆着一瓶白酒,他正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挺少见的,郁何平一般喝酒都是出去呼朋引伴,现在一个人喝闷酒,下酒菜都没一盘,看得出是在借酒消愁。
郁橙不想触他霉头,打算直接走,却被郁何平瞥见叫住了,“橙子。”
郁橙脚步顿住,回头望他。
郁何平抹了把脸,眼神很空,“爸爸是不是很差劲?”
郁橙有点怔,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牧之说……他可以帮我。”郁何平笑意苦涩,他这么大年纪了,他心底在想,你算老几,轮得到你来说我,但实际上他一个字也没说。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沈牧之。
沈牧之想得太简单了,郁家的公司从几年前就出现盈亏,那时候他确实从沈家借到钱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项目一个比一个拉垮。
到今天,他已经没脸再和沈家借钱,所以只能打这门亲事的主意,北城这地方,谁不给沈家几分面子,他不是要和亲家借钱,而是要借亲家的势。
郁橙脚步轻轻挪了下,但还是没有走到郁何平那边去,她有些迟疑,问:“那不是很好吗?说不定他能帮到你。”
郁何平摇头叹息,“他手里没有实际的钱和权,那是上亿的融资啊……我要借的是他的身份,不是爸爸想逼你,是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但凡我能想到,也不至于今天像个窝囊废一样,听他这么个公子哥儿说教。”
此时的郁何平不再咄咄逼人,反而透露出几分脆弱。
郁橙心口一抽一抽的,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