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能看到我儿子的尸体。”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来是看不到了。”
“即便是我让你把东西带回去,刘文三也不会上供的。”
她说着一番话的时候,眼眶略有几分泛红。
我却听懵了,也怔住了。
这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陈瞎子说刘文三这一辈子都不懂规矩,甚至上一次他这样说的时候,刘文三还一脸笃定,并且指着陈瞎子的鼻子骂。
说他半根鸡毛都不会给阳江的河神,就算是要搭上命去捞尸,也不会送神一次!
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
这少妇老板娘的儿子,和刘文三有什么关系?
犹豫了一下,我正想发问,她却递给了我一样东西,说道:“你拿着这个去,你告诉刘文三,上得来,这钥匙老娘给他,上不来,就丢河里头给他做祭品,老娘逢年过节,会带着男人去给他上香的。”
少妇老板娘递给我的,赫然是一把钥匙。
只不过钥匙明显有些年份了,上面还有点儿锈迹。
灯光和月光之下,略有一层黄绿色的反光。
她又一次转身去忙活了,明显,大排档里头还有其他的服务员,也隐隐警惕地看着我,就像是怕我要闹事似的。
时间又耽搁了几分钟,我不敢多停留了,赶紧回头往跑回去。
脑子里头思绪乱得厉害,这刘文三和河鲜排档老板娘的关系,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难道说,他有个儿子?就是和这老板娘的?
要真的是这样,这些事情就说得通了……
我攥紧了钥匙,这一次跑得更快。
回到下游码头的时候,刘文三还是在阳江中间。
这会儿我才发现,几乎都看不到竹筏了,密密麻麻的死倒脑袋挤着,竹筏都快散架。
陈瞎子皱眉看着我:“三牲祭品呢,酒呢?”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拿回来,我也来不及和陈瞎子复述那些话,毕竟也算是别人的隐私。
走到码头边缘,我扯着脖子,挥着手上的钥匙冲着刘文三大吼。
“文三叔!我去了一趟河鲜排挡!老板娘说,你要是能活着上来!这钥匙给你!”
“要是你上不来,就让我丢给你做祭品!她还会每年带着男人来给你上香!”
我感觉都快吼破音了。
江上的刘文三忽然也嚎了一嗓子:“操!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