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雍王府格外热闹,李华章忙着应付各方访客,实在抽不出空来镇国公府。今日他得知镇国公府要去上香,强行推掉所有拜帖,过来陪明华裳出行。
家里女眷出行,做兄长的当然要全程护送。他压抑着心底的雀跃,然而,他却看到她后退一步,低着头行礼:“参见雍王。”
李华章手还停留在半空,他顿了一会,伸手去扶她:“裳裳,你这是做什么?”
“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明华裳扫了眼身后的丫鬟,说,“雍王殿下来了,怎么不禀报?”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可通禀的?”
李华章察觉到她躲开,硬是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说,“我既叫镇国公一声父亲,他便终生是我的养父,你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怎么,才几天没见,就和兄长生分了?”
虽然没人直接看过来,但明华裳感觉得到,许多人都在注意这里。她越发尴尬,悄悄挣扎,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雍王说笑了,您的妹妹是各位郡主、县主,臣女不敢高攀。”
李华章看着她紧皱的眉心,到底不舍得为难她,任由她像躲避洪水猛兽一样远远逃开他。哑巴了许久的明老夫人终于坐好了,派人过来传话:“二娘子,该出发了。”
明华裳点头,对着李华章囫囵行礼,头也不抬地溜走。李华章没再阻止,她转身后,一阵风从身后吹过,吹落满树繁花,他的声音夹在其中,轻的仿佛明华裳错觉:“如果不是妹妹,是其他身份呢?”
进宝等人大气不敢喘,鹌鹑一样跟在明华裳身后。等上车后,如意才欲言又止问:“娘子,二郎君这是什么意思?”
吉祥立刻瞪了她一眼:“什么二郎君,那是雍王。”
如意拍了自己的嘴一下,连忙改口。明华裳扫到她们看似不经意实际上却竖着耳朵的脸,假装在看外面的风景,随意说:“雍王是个知恩图报的君子,来还父亲的养育之恩而已,不必多想。”
丫鬟们低低哦了声,表情都有些失望。
二郎君离开明家后,曾经超然至上的长房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镇国公立了功毋庸置疑,虽然女皇没什么表示,但明眼人都知道,等将来李家人掌权,定然会褒赏镇国公府保护章怀太子遗孤之功。
然而,镇国公却有一个致命问题,他没有儿子。
镇国公府落到了和曾经的平南侯府一样的窘境里,但平南侯府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