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己送上门。

太子饶有趣味地匍匐在地的女子，走到她面前，淡声：“跪好。”

顾明思连忙跪直身体。

太子又往前一步，腰间的玉坠几乎碰到她脸上。

他声音也带着几分玩弄的意味：“叫我瞧瞧你的本事。”

简直屈辱。

顾明思倒在地上，衣衫凌乱，只觉得自己对他来说仿佛只是个床上的玩意儿。

太子整了整衣衫，似意犹未尽：“虽然青涩但确实滋味不错，回去等消息吧。”

顾明思双手指甲紧紧嵌进掌心的肉里，起身跪谢。

戚清棠，今日之耻我必千百倍报在你身上！

*

屋子里闷着一股浓重的药气。

老太太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顾佑仍直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不动笔。

老太太沉声问：“你可想好了，宁愿跟我绝了母子情分，也不打算休了柳氏？”

顾佑微闭了双眼，道：“这次的事是明思有错不假，但柳氏最多不过是张罗人过去看看而已，何至于被休戚？何况她才回来几天？儿子实在不能狠心。”

她这个儿子，就是心软，拎不清。

女人枕边风一吹，他就没了主意。

老太太看着他道：“你若不休柳氏，那清棠的十几万两银子总是要还的，清棠已写了状子，顺天府很快就会来拿人。”

顾佑：“儿子会亲自去求清棠高抬贵手。”

老太太将药碗重重一搁，道：“既然如此，你我母子情分就到此为止吧，此后我只当没你这个儿子。”

顾佑霍然一震：“母亲？！”

老太太不再看他：“你下去吧，往后也不用过来问安了。”

不孝是何等大的一顶帽子，顾佑必定不能接。

但此刻老太太正在气头上，他也不能硬来，只能以后徐徐图之。

他扣了三个响头，出了老太太院子便往西府里去。

戚清棠正美滋滋吃着梅妈妈炖的药膳，紫鸢过来禀报说二老爷来了。

她忙将东西撤了叫人将顾佑请进来。

顾佑一进门戚清棠便对他行了个礼，热络道：“二舅舅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快上茶。”

顾佑看她眼神微冷：“不必了，我来是有事同你说。”

他来者不善，戚清棠微微笑道：“二舅舅请吩咐。”

顾佑语气冷沉：“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