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出什么。

顾辞琛看他，目光很静。

顾衍一开始还能勉力镇定，后来却忍不住开始额头冒汗。

就在他几乎快要站不住的时候，顾辞琛终于开口。

“求她？”

他那双眼却冷极。

“你母亲贪墨清棠银子，欲毁她清白的时候你有没有求你母亲通融？”

“你妹妹三番五次想破坏我们夫妇情分的时候你没有叫她通融？”

顾衍一顿。

“还有你——”顾辞琛道，“你起先对她无心却又图她嫁妆，假情假意诱骗她同你定亲后与旁人缠在一起。又在她同我成婚后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冷笑一声，“你哪里来的脸敢跑到我们的府上来求她？”

顾衍用衣袖擦掉额头的汗，声音也有些慌：“没有，我对她并无旁的心思，我只是来——”

被顾辞琛冷冷打断。

“仇广！”

仇广不知从哪儿出现。

顾辞琛伸手抽出他腰间的剑，剑尖指向顾衍。

顾衍浑身颤抖，不觉连连后退。

顾辞琛步步逼近，剑光一闪，便将他脖子上划了道轻轻的血痕。

他伸手一摸，吓得差点晕过去。

“我还真是高看你了。”顾辞琛淡声道，“连承认都不敢，你还算是个男人？”

都是男人，顾衍方才眼神里那股热忱是什么他清楚得很。

他沉声：“去顾府门口跪上三天三夜，再有下次——”

他将剑尖抵在顾衍脖子上，“我不介意再背一个弑弟的名声。”

顾衍想起来，顾辞琛当年可是真的亲手杀了亲叔叔的。

他吓得跌坐在地爬不起来，还是尚才立刻将他扶起来，给顾辞琛行了个礼，扶着他离开了。

顾辞琛将剑扔回仇广手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吩咐宋闻：“不许他再踏入府中一步。”

宋闻立刻道是。

顾辞琛回头往院子里看了眼，目光柔和几分。

外头这么大动静，她大概都听到了。

他想了想，嘱咐宋闻：“去告诉夫人一声，外头的事她不用理，好好休息便是。”

宋闻忙跑回去，给紫鸢把话传到，又趁玉竹出去提热水的功夫，悄悄将方才没机会给她的簪子塞到她手里。

他俨然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也不敢看紫鸢神色，转身便跑。

紫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