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如常，道：“见过夫人。”

戚清棠点头：“谢谢阁下当时出手相救。”

他们简单问候，顾辞琛走到书桌前，略沉吟片刻，提笔龙飞凤舞般很快写完一封信。

写完后，将信纸放在灯下烤干，放入信封封好，递给赵竞。

赵竞蹙眉：“大人不会敷衍我家主子吧？”

刚才那么久写了两行，现在夫人来了就一蹴而就？

顾辞琛淡淡看他一眼，他便闭了嘴接过信，转身离开。

还好，赵竞在此停留的时间很短，戚清棠的不自在很快消失。

顾辞琛道：“你用些点心，若有想看的书便随便翻一翻，我还有几个折子要批复。”

戚清棠应了声，先把那块未用完的糕点吃完，然后洗了手，才有空打量他的书房。

他书房干净简洁，没什么多余的摆设器物，除了床边一小鼎香炉。

西边放着一张紫藤长椅，上头铺着青色褥子，显然偶尔他也会在这里躺一躺。

戚清棠从书架上寻了本风土人情的地方志，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看了几页，忍不住去看顾辞琛，他神色认真而专注，格外让人动心。

她心跳慢了一拍，看他许久，等他放下手里的折子，才发觉自己这么久一页书都还没看完，忙低头去看书。

窗外风忽然大了，一阵呼号声，吹得窗户砰砰作响，仿佛要下雨。

戚清棠起身，预备回去。

一会儿如果下了雨还有些麻烦，而且很晚了。

她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顾辞琛平声道：“今晚留在这儿吧，风大雨大回去麻烦。”

他抬头，望着她的眸子似带着蛊惑，“何况，你人既然来了，再送你回去，下人们难免觉得我不疼你。”

戚清棠抿唇：“但是我住过来的话，丫鬟……”

顾辞琛：“以后紫鸢和玉竹可以随时进这个院子。”

“那床铺……”

顾辞琛挑一下眉，“太晚了又要下雨，不方便。夫人委屈一下，今晚凑合用我的？”

戚清棠拿着书放到胸口前，轻轻应了声。

顾辞琛牵了牵嘴角：“若是困了就先去隔壁客房睡。”

戚清棠看他一眼，忽然觉得，他刚才让她陪他一会儿时，就存了留她下来过夜的心思。

就算没刮风下雨，他一定也能找到别的理由。

她轻声道：“我还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