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随眼里只有冷意,放在合同上的手蜷缩起来,“你不必和我说这些,也不必在我面前摆谱,我和皎皎的关系不是你能定义的。”
“不不不,我不是在你面前摆谱,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办。”江临琛抬起手,叫来了侍应生,又点了份加浓缩的意式。他揉搓了下太阳穴,又看看手机里的会议安排,才对着温随道:“我时间很紧,谈判很简单,你会在接下来十分钟问你一些关于她的问题,方便之后我的追求。十分钟后,我在原本的让利上提三个点。”
温随笑了下,“你凭什么自信我会答应?”
“因为你没道理不答应,在你眼里,你应该觉得你和皎皎是一体的。我能追她,你也能阻拦我,你还自信于你能做到,对不对?”江临琛从胸口抽出钢笔,拿过桌上的文件,上手直接改了几个数据,签上名,“我现在完全是有求于你才受你牵制的,我劝你见好就收,因为我这里有相当多资料表明你在学校时期参与打架斗殴还涉嫌霸凌。”
江临琛把文件递过去,对着他笑了笑点头,“你赶走那些追求者的资料被皎皎知道的话,她得多伤心啊,伤心她的弟弟人品败坏到这个程度。”
温随的瞳孔骤缩,他眉眼皱起,显出了全然的怨毒,“江家真是手眼通天。”
“不不不,是我比较努力。”江临琛笑了下,“你以为我的教授身份是干什么用的,当然是用来有教无类的。”
温随的手指抽动几下,他扯了下嘴角,签了名,含笑乖巧的眉眼里有了些戾气,“你追不到她的,她不喜欢你这类型的。”
他笑了下,“她喜欢学习好的,但不会喜欢到老师头上,光是年纪差就会让她想到老人。”
江临琛“嘶”了一声,懒得理这种过于低级的贱话,只是道:“告诉我,她生气了的话——”
“她没有生气。”温随很有些露出本性似的,身体仰靠着椅背,翘起了一郎腿,没拿正眼看他,“她只是单纯喜欢折磨别人,但她意识不到自己在这样子做。”
看温随这种不愿意配合的态度,江临琛有点烦了,直接道:“比如呢?”
“比如,她会让意识到你似乎有点不同,但紧接着,她会告诉你是你一厢情愿,是误会。”
温随的声音几乎让江临琛第一时间在脑中回想到了游轮时的场景,那一瞬间的暧昧,与暧昧后的乌龙。
江临琛没说话,他听见温随又道:“再比如,她会不经意地让你生气,等你生气了,她会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