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给她盛了一大碗,锅里却还剩一大碗。
温之皎接过面,先喝了两口汤,笑容都被油水滋润了似的,透着脂肪的诱人。谢观鹤站在锅前,道:“还剩很多。”
温之皎道:“你吃啊。”
谢观鹤顿了下,“我晚上没有吃东西的习惯。”
“但剩那么多,你不吃不就浪费了。”
温之皎用筷子捞起一大把面。
谢观鹤深呼一口气,道:“不是你说你在家就煮那么多的?”
温之皎点头,“对啊,但我在家也会剩一大锅啊。”
谢观鹤:“……”
他无言,最终还是倒到碗里,坐到她一旁。
温之皎吃得一脸热汗,脸上是汗津津的红,吃了一半,还有些稀罕地道:“你居然还会做饭诶,我看你好像恨不得被八十个人伺候,而且你好舍得放油,这个煎蛋和汤都好香!”
谢观鹤吃了一筷子面,唇齿都被油的香味浸润,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在道观住的时候。他放下了筷子,看着温之皎吃东西,胃部的酸液像藤蔓,一寸寸往上爬,几乎要爬出口腔。
她鼻尖是亮晶晶的汗水,脸颊是热腾腾的红,唇润极了。
谢观鹤的手指动了下,他嗅着面的香气,唇齿摩擦着舌尖。好几秒,他道:“我以前住在道观。”
她被这个话题吸引,仰着头,嘴边还黏了葱花,很滑稽。
谢观鹤没忍住笑了出来,那本该被止住的话,顺着笑声继续了下去,“那里的东西都清汤寡水的,有时候肚子很饿,嘴里很空。所以会去晚上去小厨房偷偷开火。
”
“不会有味道吗?”
“有,所以要提前封死,不让味道散出去。”
“这怎么来得及?”
“我做了很多计划。”
谢观鹤说完,却觉得更滑稽了,他的确做过很多计划。会算道观的方位,根据天气预报算晚上的风向,会摸清楚道观的人动向,还会不断规划路线,原因只是他想吃一份面。
温之皎吃完最后一口面,又抱着汤碗喝了几口,满足得不得了。
她笑起来,扶着脸,点评道:“可越做计划,感觉越难成功。”
谢观鹤的唇动了下,没有说话。
的确没有成功,因为他最后都忍住了。
最难克制的时候,报复性地脑内幻想,一遍遍想要放多少油盐与鸡蛋。有时候想到恍惚,分不清现实与幻想,她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