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

霍项翡勾起唇角，清浅的瞳孔没多少焦距，直视着霍祈垣时带着刻骨的凉薄。

“不难，堂哥留下一根手指，再走出这间佛寺就行。”

霍祈垣神色不变，向思予却愣了几秒，她快步上前试图朝霍祈垣的方向跑去，可陈飞却牢牢将她抓住，拽了回来。

向思予转头看向霍项翡，眼角猩红：“霍项翡！你拿我当把柄赢了又有什么光彩？”

霍项翡神色冷淡，一双漂亮的眸子冷淡又阴沉：“姐姐方才也说了，这世界上凡事皆有两面，哪里会只有光彩的事呢。”

说话间，霍项翡伸手问丁伯要了把匕首，远远扔向霍祈垣：“我相信堂哥一定不会让姐姐失望的。”

宋辞和姜虎的脸色都冷峻了几分，两人无视周遭对着自己的枪口，而是将枪口牢牢对准了霍项翡的方向。

霍祈垣没去捡那把匕首，而是远远看向向思予。

向思予眼角猩红，因为泪水模糊了视线，以至于看不清他的模样，她强迫自己冷静，哽咽道：“我不值得。”

霍祈垣看向她，深沉的眸子流露出些许温柔：“闭眼。”

简单的两个字，低沉而有力。

向思予眼里的泪花夺眶而出，她拼命摇着头，声音都带着颤意，尤其尖锐：“你若是敢，我便立刻同你分手！”

霍祈垣神色不变，只是道：“本就是我欠他的，与你无关。”

下一瞬，霍祈垣收回视线，走向一旁的香案，侧过身，避开向思予的视线。

他袖口里滑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手起刀落，一截干净的小指留在案头。

“不！！！不要……”向思予泪如雨下，挣扎着跑向前。

陈飞面无表情的抓住她，向思予转头去抓他的脸，她疯了一样死死咬着陈飞兰抓他的手。

可显然，一切都是徒劳。

陈飞是霍家训练出留在霍项翡身边的心腹，与陈霄一样，便是豁出命去，眼也不会眨上一下。

不过瞬间，霍祈垣脸色苍白，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溢出，偏生他眼都没眨一下，那张冷厉的俊脸上，一双狭长的眸子漆黑如墨，深沉的似浩荡深海。

手指处有滴滴答答的血迹砸下，那微不可查的声响几乎砸在向思予心头。

向思予眼前发黑，怔怔的看着眼前那一幕。

世界几乎都静了下来，她发不出半点声音，眼泪再落不下来，漂亮的杏眸里只剩下一片空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