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从勾心斗角的孤儿院被人领养后的快活，是年少无知自以为摆脱命运枷锁后的快活，是知道人生仍有无限春光大把可能的快活。

因为年少轻狂，所以有太多不敢为却敢为。

“我也不清楚，如今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向思予轻声开口，杏眸里带着些迷茫。

她想留在霍祈垣身边，又怕留有太多回忆。

她希望他能不要伤心，又怕结局注定要他失望。

她盼他一生顺遂，却又不愿受霍项翡威胁，任人摆布。

“给我支烟。”向思予杏眸清冷，才知道，原来喜欢着一个人除了甜蜜，还会有这样的苦涩。

许星河将烟盒打开，递到她面前，向思予抽了支咬在嘴里。

她不常抽，这不符合她备受宠爱的宋家千金小姐的身份。

可宋家的颓败势不可挡，一心效力的她难免烦闷，少不得偶尔会想宣泄。

淡白色的雾霭散开，路边的射灯照射出空气里的漂浮的尘埃。

向思予也想问问自己，想要什么。

一颗烟抽尽，向思予倒是不想再做下去了，只是有些事，似乎还是没有思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我送你回去。”江澄明温声开口。

因为脚不大方便，向思予倒也没拒绝，路上，夜风吹的凛冽又清爽，向思予坐在副驾驶问：“你知道霍项翡吗？”

“听说过一些，但是此人常年销声匿迹，所以关于他的消息不多。”江澄明道。

“他和霍祈垣有什么仇？”向思予再度问。

“传言说什么的都有，但总归没什么可信度，霍老爷子不会坐视两个孙子相残的场面不管，自然不会放任这些流言蜚语。”江澄明再度道。

闻言，向思予叹了口气。

“怎么想起问他来了？”江澄明看了她一眼。

向思予则是道：“他想我和霍祈垣分手，你说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江澄明拧了下眉心，瞳孔疏冷：“羞辱霍祈垣。”

向思予认真想了想，没否认。

虽然小明说的未必全对，但也有些道理，若是他知晓霍祈垣对她的情谊却执意要她和霍祈垣分手，大抵目的便是让他痛苦。

真是有病！

*

向思予下车时，正巧碰见霍祈垣的车子才停在楼下。

两人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谁也没有做声。

霍祈垣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