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夏沐点头,回道:“嗯,小学三年级那会儿跟温爷爷学的,学了差不多六年,后来高中忙,就没时间写了,大学又拾起来练的。”
到了大学发觉班里的同学都多才多艺,她唯一能算得上特长的大概就是书法,可好几年不练,有点手生,有段时间,她每天都练三四个小时,纪羡北出差了,夜里她睡不着,就在客厅练字。
手都磨出了老茧。
外公:“你可是老温带的时间最长的学生,他以前从来不收徒弟,认识的人要把孩子送他那里学,他都不给面子,没想到到了你们那里支教,性情都变了。”
夏沐:“嗯,温爷爷对我们村的孩子可好了,教书法也耐心。”
外公站起来,“陪我去书房再写几幅字吧,用字来问候问候我这个老友。”
夏沐心里一阵酸,随之站起来。
纪羡北也站起来,扶着外公:“外公您慢点。”
外公拨掉他的手,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放心,我还没老糊涂。”
潜台词,我还没老到去书房,把她训斥一顿。
纪羡北还是不放心:“你们写,我去给你们打打下手。”
“用不着,小夏比你懂。”
“……”
夏沐:“你陪外婆聊聊天。”
悄悄给他比划了个爱心。
纪羡北这才松口气。
推开书房的门,熟悉的墨香味扑鼻而来。
墙上挂了那么多幅,“外公,这都是您写的吗?”
“嗯,没事时打发时间。”
外公开始铺宣纸。
夏沐仔细欣赏着,这才是大家风范,跌宕遒丽,字里行间蕴藏的是岁月的积累和人生领悟的沉淀。
而她的那些字,再过二十年也达不到这个火候。
外公瞥了她一眼:“你还小,写出那样的字,已经很难得。”
夏沐:“谢谢外公的夸奖。”
外公‘嗯’了声,示意她:“你来写,我看看你的执笔落笔。”
“好。”
夏沐做了个深呼吸,走到桌子那边。
外公:“前几张都是给你练手的,随你写什么,用不着紧张,也不是考试。”
“好的。”
外公在桌边坐下,又改变主意:“我说,你写吧。”
“好,外公,您说。”
“假如你不欺骗生活,生活也不会无故欺骗你。